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
当这司机的面，许湛似乎在克制自己，但他越沉默，舒语心里就越忐忑。
等到家，他先一步跨入家门，“啪”一声按开了客厅的灯。
“你听到了。”
他转身，眼神淡淡地看着他，甚至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既然如此，舒语也没准备否认。
她晚饭的时候因为失落，没有拒绝林卿帮她倒的红酒，喝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却有些酒意上头。
微醺之后，胆子似乎也变大了。
舒语抬头，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眸，眼眶泛红着问：“那你是因为赌气吗？”
许湛轻“呵”一声：“你觉得呢？”
“你当时默认了。”她眼睛微湿，语气委委屈屈的，看得许湛差点心软。
“你管所有沉默都叫默认？”许湛气笑了。
“那你当时……”
“我只是第一次对我爸的智商感到无语。”
舒语：……
“现在轮到我问了吧？”许湛叹了口气，“为什么不想办婚礼？”
舒语沉默了许久，心里五味杂陈，有听到“一一”这个名字时的失落，有控制不住自己情感的懊恼，也有，委屈堆积之后一股鱼死网破的冲动。
“许湛，我相信婚礼是神圣的，所以，我希望你的婚礼，不带一丝一毫的伪装，希望为你穿上婚纱的，是你真正爱的人。”
“这场梦已经很美好了。”她笑着，眼眶却越来越湿润，“我不想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婪。”
许湛心头一紧，嗓音因为感冒越发低沉：“如果我允许你贪婪呢？”
他往前跨了半步，她的鼻尖，只差大概十厘米就能碰到去他的胸口。
舒语怔愣了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什、什么意思……”
“你先告诉我，你贪什么？”
舒语仰头看向他，几秒后，咬着下唇收回眼神，右手指尖微颤着，触及他的心口。
轻轻地，挠了两下。
隔着衬衫，许湛心头一热，瞬间心跳如雷。
他眼眶微热，左手抚着她的后颈，完全发自本能地低头，在唇和唇相聚不过三厘米的那瞬间，突然想起：靠，他感冒了。
嘴唇轻移向她的脸颊，在她湿润的眼角处，留下一个轻吻。
而后微微低头，凑在她耳畔，嗓音低沉又撩人：
“舒语，要不是我感冒了，你今晚别想走出我房间。”
舒语：……
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她脸一红，轻轻推了推他，语气软糯，跟撒娇似的：“我、我要去睡啦。”
许湛低笑了几声，因为感冒而更加灼热的气息，轻轻冲击着她的耳垂。
舒语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似的。
又过了几秒，许湛终于放开了她。
舒语晃了晃脑袋，感觉还有些云里雾里。
许湛皱了皱眉，这才明白刚才她的大胆，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酒。
他舔了舔后槽牙，指尖摩挲着她通红的耳垂：“明早起来要是敢断片，看我怎么收拾你！”
舒语乖巧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
许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把她一把抱起塞进浴室，等浴室传来水声，这才带着遗憾回房。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