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过夜色, 开进刺眼的琉璃橙色的日出中。>
清晨在琉璃色中破晓,天边是薄薄的碎云光,变得和煦的冷风梳理着温顺的云朵,下面是广阔无垠碧蓝色大海静谧地起伏着,粼粼的水光在逐渐蒸发的水雾中层层叠叠,天与海之间是一条胶状淡绿衬托。清澈的日光让大团大团的迷雾散去,苍白的巨大山影缓缓现出雄伟的身形来, 冰山平滑如镜的截面上映照出基地露出地表的半球形倒扣在地面上的建筑物的身姿。>
伊斯力望着前方剥去面纱露出真身的目的地,驾驶员接受授意,压低飞机在海面上滑翔,强劲的气流在海面上卷起一线银白的丝带, 笔直地朝着结冻的路面驶去。>
冰雪覆盖的岛上路况差强人意,路面过于光滑, 驾驶员拼了命操作才让飞机有惊无险地安然降落。伊斯力下了飞机, 凛冽的寒风立即扑面而来,低温和冰雪唤起了伊斯力的回忆, 这里倒是和他消磨了漫长岁月的盘踞地欧霍斯并无两样, 冰雪覆盖,寒冷入骨,渺无人烟, 静谧的好似天地一体, 再无他人。>
然而没走出走远, 伊斯力就发现了“前辈的足迹”, 走到基地正面, 地面上一座冰雪堆成的小山丘,扫开积雪就可看见下面飞机的遗骸,虽然残损了,但这架飞机看上去还是新的。在不远处,伊斯力又发现了两架飞机。>
冰凉的空气中浮动着极淡的血腥味,来自于两个方向,伊斯力循着味道过去,找到一辆翻倒在雪地里的红色铲雪车,附近有新鲜的血液气味,属于两个人类。至于至于另一个方向……来自于基地。>
伊斯力望向基地,这时,若有若无的歌声飘飘渺渺地自基地传了出来——>
“here as a friendly but naive king,>
ho ed a very nasty ueen.>
(从前有个友好而天真的国王,他娶了一个邪恶的皇后。)>
he ing as loved but>
the ueen as feard,>
(国王被深爱着,而皇后却被恐惧着。)>
he had a secret ket from the ing,>
to rule the kindom as her on.>
(她对国王隐瞒了一个秘密:她要独自统治王国。)>
he king kne not>
his bride seemed good as gold.>
(国王并不知情,以为他的新娘真如纯金。)>
ill one day,>
strolling in his court,>
an srro ierced the kind ing's heart,>
he lost his life and lady love.>
(直到有一天,散步的时候,一支利箭刺穿了他的心脏,国王失去了生命和她的爱。)>
……”>
在基地的最深处,黑暗的实验室中,四周亮起的仪器指示灯仿若夜空中的璀璨繁星,温柔地拥着阶梯上的两个人。>
圆柱形培养槽大敞着门,里面空空如也,冷光自两端灯光散发出来铺成浅绿色的背景,浑身□□的少女阿莱克西亚坐在阶梯上把哥哥阿尔弗雷德死去后逐渐冷却的身体抱在怀中,给他擦去身上的血渍,又给他梳理着金色的短发,嘴里轻柔地吟唱着摇篮曲调的歌,她抱着哥哥一遍一遍地唱着,轻轻抚过他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眉眼。>
他们是禁忌的双子,是被人造的兵器,是双生的星辰。>
当阿莱克西亚知晓自己和哥哥真实的身世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太多的惊讶,她终于为自己冰冷的性格找到了缘由,自己和哥哥不过是由冰冷的仪器在培养皿中制造出来的。>
她天生凉暴、无情无义,她自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她真正在乎的,所以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拿有着养育之恩的父亲做实验体,她可以毫不犹豫在乎家族的兴旺,她可以毫不犹豫地驱使自己的哥哥,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
直到看到阿尔弗雷德死在自己的怀里,阿莱克西亚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冷酷,自己还剩下最后一分人类的感情放在阿尔弗雷德的身上。>
阿尔弗雷德,我哥哥啊,我们自同一块血肉分离,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密的影子。>
当你死去,作为人类的我将彻底死去,我将真正蜕变一新。>
“安息吧,我愚蠢的国王。”阿莱克西亚俯下身,在哥哥的眉心落下一吻,“我将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为你祭奠,他们落入深渊时绝望的呼喊将成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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