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了,你身边也一直没个合心意的人,要是真觉得可以,不如跟人家试——”
裴江舟山还没说完,一只枕头就砸了过来。
他看过去,慕舆凛川正冷冷看着他。
“怎么,还不让说了?咱们可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现在竟然因为王妃就这样对我?”
他语气中的不可置信恰到好处,情感实在过于丰沛,让刚停在门口准备敲门的闻惊舞顿了顿。
虽说早知道他们两个没什么,可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些。
她收回敲门的手,问道,“王爷,我能进来吗?”
裴江舟立刻开始挤眉弄眼,好好的一双眼睛,硬是让他弄得像是斗鸡眼。
“进。”
慕舆凛川理了理衣裳,带着警告意味看了裴江舟一眼。
“裴大人也在啊。”
闻惊舞推门而入,看见裴大人还在坐在床边凳子上,表情更加奇怪。
“裴大人,你对王爷的关心,我并非不能理解,可如今王爷身子虚弱,你总这样缠着他做什么?”
裴江舟听得满头雾水,看向慕舆凛川,试图从他这儿得到解答。
闻惊舞见他不仅不改,还当着自己的面跟慕舆凛川眉来眼去,再度蹙了蹙眉。
“裴大人,我并非不能接受你与王爷的关系,毕竟这世间任何一种情感都值得被尊重,可你毕竟也是个七尺男儿,不能总靠王爷养着吧?”
裴江舟越听越迷糊,直到最后才反应过来,双眼猛的睁大。
“你不会以为我——”
他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慕舆凛川,“是慕舆凛川关系吧?”
“不是么?”
闻惊舞也不避讳,将他们二人,主要是裴江舟上下打量一番。
“裴大人是有些资本,只是王爷身家富贵,你想跟他在一起,自己还是得多努力才行。”
“我?”裴江舟瞬间炸了,“我犯得着跟他断袖?你睁眼仔细看看,我像是个断袖?哪里像了?”
闻惊舞见他反应这么大,不禁扶额,“裴大人,那你倒是说说,你整日都待在玄王府,得空便跟在王爷前后,哪里不像是被王爷养着的样子?”
“毫无事干的,王爷又养着你做什么?难道不就是……”
“不是!”
裴江舟急得直跳脚,指着院墙道:“我可是平安侯世子,只是侯府大门不在这条街上,寻常人也注意不到罢了,我自己家跟这儿就隔一道墙,既然来去方便,我常在友人家中有什么不妥?”
“原来是平安侯世子,失礼了。”闻惊舞没什么诚意地点了点头,摆明了就是没信。
“王爷,我有事跟你说。”
见她倏然正色,裴江舟到了嗓子眼的话被生生憋了回去。
“那你们说吧,我就先回去了。”
“世子慢走。”
身后,闻惊舞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耳中,裴江舟脚下一个磕绊,加快了脚步。
“你跟他聊的很投缘?”没等闻惊舞开口说正事,慕舆凛川就问。
闻惊舞一怔,从屋中嗅出了些酸味。
“说几句闲话而已,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今天的毒,刚才我检查过了,那药里面的成分跟你体内的毒性相冲,若是我们……”
闻惊舞有些难以启齿,抿了抿唇,才接着说:“若我们真像外面说的那样,感情和睦,我中了药,自然会跟你同房,到时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命。”
“我开始只以为柳氏想害我,这么看来,她背后应该还有人指使,你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查,看是谁想置你于死地。”
检测结果在她吃饭时就已经出来,若非事关重大,她也不会专门过来一趟。
听罢,慕舆凛川若有所思。
“会不会只是巧合?”
“不可能。”闻惊舞十分笃定。
“这世上的春药那么多种,怎么她偏偏就选中了这一种?”
更多的也是一种直觉,在看到春药的成分时,闻惊舞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害慕舆凛川。
他们俩在外面伪装出的感情和睦,看来是蒙骗了很多人,否则也不会有人想到这种途径。
“知道了,我会让人去查。”
慕舆凛川心里也清楚,之所以问那一句,只不过是想看看闻惊舞的反应罢了。
像他这样常年刀尖舔血的人,要是遇事先往巧合上想,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说罢正事,见闻惊舞还不打算离开,慕舆凛川也不催促,身侧的手动了动。
“还有一件事。”
闻惊舞在原地站了会儿,手掌几次攥紧又松开,才把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
是个拇指大小的瓷瓶,此前的用途是装着慕舆凛川需要随身携带的药。
“我这里有一颗丹药,辅以针灸可以保证你一个月不发病。”
慕舆凛川眼中立刻有了别样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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