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蒋氏心里却很没底。
她这个女儿从前的确柔柔弱弱的,也不需要她费心思。
可这段时间以来,性子却越来越古怪,也让人琢磨不透。
但归根结底,闻惊舞这种变化没伤到任何人,也对自己有利,所以蒋氏也没多说什么。
可看老夫人气成这个样子,她才知道闻惊舞怕是闯大祸了。
蒋氏狼狈的跪在地上,那硕大的肚子极其抓人眼球,老夫人也视而不见。
只听老夫人冷冷道,“你到底是如何教育的你女儿?竟然连自家人也不放过!蒋氏,你身为闻家的当家主母,就是这样教育子女的吗?”
她说了半天,蒋氏也没听出怎么回事,连猜带蒙的还以为闻惊舞和三皇妃起冲突了呢!
正要道歉,老夫人又道,“我今日让陈嬷嬷去请闻惊舞,她不仅不来,竟还动手打上陈嬷嬷。蒋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什么?”蒋氏愣住了,瞳孔一缩,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抖了一下。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太不可思议了!
女儿是她生的,蒋氏很了解闻惊舞的性子,她从不主动与人交恶,也不会肆意欺负别人。
即使如今贵为玄王妃,闻惊舞也从来不仗势欺人。
老夫人说话没头没尾,但蒋氏知道这里面的事一定没那么简单。
“她打了陈嬷嬷二十大板。”柳如眉跟着添油加醋,“陈嬷嬷年事已高,二十大板足以要了她的性命。闻惊舞虽贵为王妃,但这也太狠毒了,更别说陈嬷嬷本就是咱们闻家的人,她竟也这般不留情面。姐姐,这件事的确是你做错了。”
“老夫人息怒。”蒋氏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我的确不知此事,惊舞性子并不骄纵,也不会作威作福,是不是陈嬷嬷说了不妥当的话,这才惹怒惊舞,有了今日之事?”
老夫人眸子危险一眯,“听你这意思,是怪我没管教好下人了?”
“我没有……”蒋氏真是百口莫辩,怎么说都不对。
“什么都不用说了!”老夫人重重拍桌,“就算闻惊舞已是王妃,但她到底是从闻家出去的,我是闻家一家之主,绝不能坐视不管,放任这种不良之风。蒋氏,你立马叫闻惊舞回来,我要家法伺候。”
老夫人疾言厉色,根本没有半点转还的余地,可蒋氏却没动。
“怎么,如今连我都使唤不了你了吗?”老夫人握紧手里的拐杖。
若不是看蒋氏有用,这拐杖只怕一下子得敲她身上去。
蒋氏的确在犹豫,老夫人气势汹汹,柳如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俩夹枪带棒说了那么多话,但蒋氏脑子还是清醒的。
闻惊舞是何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
定是陈嬷嬷挑衅在先,否则闻惊舞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老夫人不管前因后果,只听陈嬷嬷一人狡辩便妄下定论,还要治闻惊舞的罪。
她若真把闻惊舞叫回来,那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呢!
想了想,蒋氏抬起头来,“老夫人,不知您让陈嬷嬷叫惊舞回来,所谓何事?”
那当然是为了柳家的事了,这是真实原因,但老夫人不敢说。
蒋氏看出端倪,心里多了几分底气,“老夫人,惊舞是主子,陈嬷嬷跟在您身边多年,资历深厚,而她一向不把惊舞放在眼里,许是言语上有所冲撞,这才出了今日之事。还请老夫人看在闻惊舞同是闻家人的份上,饶她一次吧!”
蒋氏说的也是实话,那陈嬷嬷在闻家是何样子,她又不是没见过。
仗着伺候老夫人年头已久,处处给人脸色看。
若只是苛刻下人也就罢了,从前闻惊舞还未出阁时,陈嬷嬷连她也不放在眼里。
蒋氏空有个当家主母的名号在那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上,还白白遭人冷眼。
这其中,陈嬷嬷可贡献了不少功劳,老夫人这明摆着就是护短了。
“老夫人,你瞧瞧姐姐这样如何能教育好孩子?”柳如眉抓住风口赶紧给她洗脑,“再这样下去,闻惊舞丢的是咱们闻家的颜面。她待在玄王府一举一动都被世人瞩目,外人只会说咱们闻家没有家教,到那时候都成什么样子了?老夫人,您可得管管呀!”
“好,很好!”老夫人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蒋氏想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突然老夫人站起身,拐杖直直的指着她,“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蒋氏,你到食堂去罚跪,什么时候跪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惊呆,就连柳如眉也愣了一瞬,可很快就笑开了。
罚跪也好啊!
蒋氏已然身怀六甲,即将临产,她身子又一向虚弱,刚才老夫人呵斥一番,想来蒋氏心中战栗,必然也动了胎气,这一跪弄不好孩子就没了。
老夫人是气上头了,所以才说出这么重的话。
但柳如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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