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惊舞知道裴江舟的意思,这酒女子饮来正好,对男人来说却还差些。
幸而裴江舟此番是带着来玄王府做客,要是招待其他客人,少不得要受些指摘。
知道这酒的浓淡,裴江舟劝起酒来就没了顾及。
桌上分明坐着两个大男人,喝的最多的却是闻惊舞这个来凑数的。
“好你个裴江舟,你面前的酒还是满的,净诓着我喝了!”
闻惊舞被哄着稀里糊涂喝了被,一低头就看见裴江舟面前还是满杯。
裴江舟面不改色,抬手护着了酒杯。
“王妃可别污蔑我,我这是刚满上的,王爷这可还在呢,我哪敢耍滑头?”
闻惊舞已经有些晕,听了这话也分不出真假,拎着酒壶就要往杯子里倒。
“这酒……酒是好酒啊,王爷也喝。”
慕舆凛川看着她的醉态,心底多出些自己也分辨不清的心思,一时呆住了。
裴江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底闪过笑意,不着痕迹给慕舆凛川递了另一壶酒。
三人天南地北地扯着,也是难为了闻惊舞,醉糊涂了还不忘死守秘密。
“王妃,咱们王爷性子冷,人又怪得很,你——”
“砰!”
裴江舟大着舌头往闻惊舞身边凑,还没靠过去,身下的椅子忽然断了条腿。
闻惊舞乐得哈哈大笑,身子软的直往地上滑。
“王府的桌椅都是上等的工料,你最近是长胖了多少?”
裴江舟一头雾水,挠挠头爬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支离破碎的椅子。
他真有这么胖?
慕舆凛川低眸,手中半截筷子无声落在地上。
裴江舟嘟哝了几句,摇摇晃晃起身去拉了把椅子重新坐下,语重心长起来。
“王爷啊,不是我说你,王妃这么好的人,你也是运气好才娶她进门,就别整天气人家了,万一气跑了怎么办?”
闻惊舞一听这话,酒都醒了大半,转头去看慕舆凛川。
放在往常,裴江舟虽说也敢调侃两句,却不会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知他醒来会不会追悔莫及。
“怎么,被我说中了?”
裴江舟对即将来临的危险一无所觉,眼底还有些得意,“你啊,就是说话不好听,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也就是王妃不嫌弃你,要不然……”
话音未落,裴江舟一头栽在桌子上,打着鼾睡了过去。
桌上醒着的两人面面相觑,面上都是对裴江舟的嫌弃。
就这也好意思说自己千杯不醉?
视线交汇中,两人的神情不约而同有了变化,气氛逐渐往暧昧靠近。
“世子既然醉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兀地,闻惊舞一个激灵,率先移开视线。
见她耳根泛红,慕舆凛川坏心眼道:“你也觉得裴江舟说得对?”
“什么?”
“我气你。”
“对啊!”
闻惊舞酒意上头,一巴掌拍在桌上。
“他说得可太对了,你不就是一天到晚都在气我?你自己想想你做得那些事,玄影宗是不是你的?你还赚我那么多银子,还有还有……”
闻惊舞拽着椅子坐在慕舆凛川对面,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慕舆凛川双手交握,搭在桌上,眼中满是兴味。
说着说着,闻惊舞自己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干脆开始胡搅蛮缠。
“反正我不管,你要把欠我的银子还回来,五千两呢,可不是小数目了……”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闻惊舞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地靠在了慕舆凛川肩头。
慕舆凛川上半身僵住,连呼吸也变得小心,唯恐惊醒了她。
天刚蒙蒙亮,闻惊舞轻咛一声,抬手按上额角。
“红枣。”
“您醒了?”
红枣应声入内,关切地看着闻惊舞,“您也是的,怎么一过去就喝了那么多,还不叫奴婢跟着,要不是王爷抱您回来,您——”
“你说什么?”
闻惊舞按揉眉心的手一顿,双眼瞬间睁大。
红枣被吓得一个哆嗦,低声道:“王爷抱您回来的啊。”
闻惊舞张了张嘴,半天没能发出声音,两眼一闭。
“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些没睡醒。”
左右时辰还早,今天又没什么事,红枣很干脆地退了出去。
午时将近,闻惊舞才拖沓着步子出门,直往主院去。
裴江舟如丧考妣,一张脸拉得老长,坐在院中生无可恋。
听见脚步声,他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旋即耷拉了眼皮。
裴江舟宿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从王府离开,却被云静拦下,说闻惊舞要见他,于是一直等到现在。
“我想找一味药材。”
闻惊舞一张口就说明来意,“王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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