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舆凛川不欲与她争辩,又多少被闻惊舞刚才的话影响了心情,吃了几口也便罢了。
闻惊舞没问出什么,吃完就要回去。
“不对。”
身后,慕舆凛川忽然说,“太祖皇帝对皇后十分钟情,一生没有宠幸第二个人。”
闻惊舞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这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要论位高,太祖皇帝无出其右,其情深却传为佳话,可见问题不在权势,而是人心。
“知道了,多谢王爷赐教。”
心情蓦地好了起来,闻惊舞头也不回,朝身后摆了摆手。
没安分几日,许若芸身边的心竹忽然找了过来,哭着跪在闻惊舞脚下。
“玄王妃,求您去看看我家皇子妃,她……”
哽咽着说不出话,心竹缓过气,才接着说:“四皇子瞒着她相看了几家小姐,被老爷知道,递了话给小姐,小姐已经一整天没进饭食了。”
相看什么?
闻惊舞还没明白过来,似锦正在一边,低声道:“估摸着是要抬人进门了,若是高门大户,四皇子妃这位子怕有些悬。”
话说到了点子上,心竹一下子哭得更凶,不住地求着闻惊舞。
闻惊舞叹了口气,虽说有所预料,却没想到慕舆湛会这样急不可耐。
“我去就是了,你总得容我换身衣裳。”
今天本没出门的打算,闻惊舞也就穿得简便,出门却是不妥。
心竹哭声一滞,赶忙退开。
进了四皇子府,心竹在前头带路,刚到院外,几人就听见慕舆湛的声音。
“你要闹就闹,我一没有休弃你,二没短了你的衣食,你看谁会向着——”
话音一顿,慕舆湛语气一转,“你也好好想想,这么折腾下来,损伤的是你自己的身子,又影响不到旁人什么。”
“我还有公务在身,晚些再来看你。”
院门从里面打开,对上闻惊舞的目光,慕舆湛面上有些心虚,匆匆打过招呼就走了。
“您听听,四皇子这话未免也太过分了些,难不成我家小姐该感恩戴德吗?”
心竹已经不肯再用“皇子妃”称呼许若芸,而是改回最开始两人间的称呼。
闻惊舞没做评价,兀自进了院子。
许若芸房门紧闭着,门外摆着一份饭菜,没有丝毫动过的迹象。
示意几个丫鬟不要上前,闻惊舞敲了敲门,“是我,你把门开开,我跟你说几句话。”
里头传来走动声,许若芸停在门后,“丫鬟不懂事,惊扰了王妃,您请回吧,我如今不便见客。”
“我只说几句话,说完你要是还要我走,到时我自然会走。”
闻惊舞说完,对面安静了片刻,紧接着门就动了。
短短几天,许若芸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眼底一脸青黑,婉约的气质也变得颓丧。
“怎么成这样了?换身衣裳,我带你出去走走吧。”闻惊舞眉头一皱,觉得只是却说已经不够。
许若芸摇了摇头,抬头摸了下自己的脸,苦笑道:“我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每闭上眼,就能看到一个小孩儿朝着我笑,叫我‘娘’……”
“昨夜父亲又传信来,说殿下他……我只是自己心里不舒坦罢了,过几日想明白就好了。”
“胡说什么,快去换衣裳,让心竹好好给你收拾收拾。”
闻惊舞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事情本就他不对,你怎么个想明白法?”
说着,闻惊舞转头叫了心竹进来,叫她时候许若芸梳洗打扮。
看见镜中人的瞬间,许若芸瞬间僵住,“这是……我吗?”
“不是你是谁?我都听心竹说了,你前几天只是郁郁寡欢,饭还是吃的,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就不吃饭?”
许若芸张口,又默默噤声。
“戴那支。”见心竹拿起一支素簪,闻惊舞打断她的动作,指向匣子里另一只翠色步摇。
心竹看向许若芸,见她并不抗拒,于是换了闻惊舞说的。
遮去眼底青黑,许若芸看起来精神了些,神色还是怏怏的。
天已经黑了,外头明灯盏盏,正赶上遇集,白天没出来的人都来凑热闹,街上人头攒动。
许若芸只看一眼就心生怯意,往后退了半步,“要不我们还是改日再出来,现下太过吵闹,我……”
“吵闹什么,要的就是热闹。”闻惊舞挽起她的手臂,带着她往人群中去。
两人都戴了面纱,却隐约可见姣好的面容,尽管都是妇人装扮,还是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
被这样注视着,许若芸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扭头就想逃回去。
闻惊舞牢牢拽着她,偏过头,在她耳边说:“马上到了,都走了这么远,现在回去不就白来了?”
许若芸当即有些迟疑,半推半就跟着闻惊舞进了得月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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