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摘星台顶层的密室中。
江丰心神沉浸在一座强大而又复杂的超凡仪式中，不断检索着仪式记录的信息。
得益于许飞来的及时，才刚发现异动便第一时间赶来，因此需要检索追溯的时间并不长。仅仅片刻之后，江丰就睁开双眼，似乎有了答案。
“如何？”许飞期待的看着他。
江丰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两个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许飞瞬间无语：“……你看着说吧。”
“好吧。”见过时的老掉牙套路似乎不好使，江丰摇摇头：“先说坏消息，超凡仪式没有记录到任何可疑的情报。”
许飞眉头一挑，“呵”了一声，居然对此毫不意外。
他倒想看看对方接下来的好消息是什么。
在许飞的注视下，江丰继续道：“好消息也是这个，超凡仪式没记录到任何可疑的情报。”
？？
许飞头上冒出一串问号，你搁这耍我玩呢？
但瞬间的错愕和不解后，许飞想起江丰和李天恒先前的一句话，顿时又若有所思。
江丰有点意外的说：“反应很快嘛~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能无视我留下的超凡仪式，并出入圣墓，证明破坏坐标的内鬼，定然有着圣者级的实力——并且大概率曾经也是天城人。”
“曾经？”许飞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提及的一个词。
“没错，就是曾经。”
江丰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叹气道：“我已经大概知晓，动手的人是谁、又为何要这么做了。说来惭愧，这涉及到我们天城内部的理念之争。”cascoo
啥玩意？你们天城也分为剑气二宗？
许飞心中随意吐槽，不过表面上仍旧认真听对方讲述。
“先前提及【圣墓】的时候，我应该跟你说过吧，埋葬在圣墓中的，仅有先辈圣者的尸骸，并没有他们死后凝聚的超凡灵性遗蜕。那你想过一件事吗，那些堪称无价之宝的圣者遗蜕，最终会去哪里？”江丰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先问了一个问题。
许飞想了一下，说道：“收归天城秘库，统
。一使用？”
毕竟中低级超凡者死后就是这么处理的，圣者没道理例外。
江丰点点头：“最初确实是这样，然而这也引起了矛盾的源头——圣者们留下的家族和后裔，却不认同这个分配方式。他们觉得这是自己长辈留下的遗物，自然要归他们家族，而非天城。”
果然，就算强如圣者，在这方面也是自私的。
许飞追问道：“圣者以下的超凡者，为何能这么处理而无人有异议？”
“两方面的原因。”见许飞问到了点子上，江丰解释道：“一方面，圣者以下的超凡者，留下的超凡灵性遗蜕价值有限。天城就算回收，也能给出差不多等价的补偿，但圣者遗蜕无法用常规意义的财富价值来衡量，而且圣者家族又不缺普通的超凡资源和知识，这就导致天城给不出能让他们心满意足的补偿。”
许飞微微颔首，这确实是一个很关键的原因。
“至于另一方面。”江丰语气有些莫名：“圣者家族的实力够强，影响够大，人脉够广！哪怕他们家族中的圣者已经去世，依旧不容轻视！”
好吧，这个原因更加现实。
因为够强，所以有跟天城讨价还价的资本……
“所以，最终天城内部因此出现了分裂？”许飞已经猜到了结果。
江丰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足足四五秒后，他才说道：“这只能说是一个重要的缘由和导火索，后续还有其他不便言的冲突乃至积怨。最终，几个圣者家族的部分超凡者暗中联合，宣称天城的执掌者背弃了荣光，于是在天裂谷内另立了一个新天城。”
“然后呢？”许飞可没听说天裂谷内还有第二座天城。.cascoo
“然后就是开战呗！不过两边各有支持的圣者，大战并未真打起来，而是以顶尖强者擂台决胜的方式定输赢。最终圣者家族一派没能赢下胜利，新天城还没建立起来就被掐灭于萌芽中了。但当时代表天城正统的强者不希望彻底内讧，因此也没能对他们进行彻底的清算，而是进行了分化
。处理。一部分打压，一部分放逐，还有一部分略施惩戒后便不予追究。”
听到此处，许飞已经明白江丰的判断了：“所以，是某位至今还对天城不满的家族派系的圣者，对我暗中出的手？”
江丰没直接说是或者不是，只是说：“天裂谷内，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天城搞破坏，但又没惊动我方的圣者，并且还能自由出入圣墓的，我想不出除了那两位还能有谁。毕竟你知道，圣者们的寿命都很长，而年纪越大的人往往越容易记仇……”
短暂的沉默后，许飞问道：“我想知道，你口中的那两位圣者，在现在的天城究竟什么地位？敌人？亦敌亦友？亦或者只是暂时敌对、还有希望拉回来的潜在友方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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