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上着班,二女儿去厂里找他,说老娘被齐山打了满身是血,曾德胜一听,二话不说就找组长请假。
组长见他家里确实出事了,也没阻拦。
慌张的跑回来,刚想上去,却听见媳妇说的话,生生顿住。
一时间没有上前,静静地站在原地。
听到徐凤娇的和邻居们的话,他整个人都傻了,如遭雷劈。
保柱不是他的孩子?
是巷子口卖肉的屠夫的孩子!
他摇了摇头,不敢相信。
他偏瘦,从小到大就长胖过,如今四十多岁没有发福,还是很瘦,而保柱从小就白胖,长大后体重直线上升。
十四岁的年纪,已经一百六十斤了。
以前他觉得吃得胖是因为伙食好,觉得特有面子,特别开心,现在回头一想,简直透心凉,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仔细回想一下,他不吃蒜,徐凤娇也不喜欢蒜味,而保柱却喜欢吃,特别是面条的时候,一口蒜一口面。
这个习惯不随他,也不随徐凤娇,倒是挺随那屠夫的。
有几次路过看到屠夫边吃肉边吃大蒜,抱着碗吃饭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一朝之间,他觉得天塌了。
儿子不是自己的,婆娘跟人好上了,给他戴了不知道少年的绿帽子,还有那屠户肯定在背地里嘲笑他。
他浑身不停颤抖,恨不得上去把徐凤娇碎尸万段。
最终理智占据上风,拳头缓缓放下。
这个时候不能找徐凤娇理论,也不能提这件事,不然邻居肯定看笑话,肯定在背地里耻笑他,他便会成为他们口中的可怜虫,饭后闲余的话柄。
这事暂且压下,回家再处置,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老娘的事,让齐家赔医药费。
齐家现在有钱了,趁着找个机会,可以敲他们一笔。
等有钱了,别说是婆娘了,就算再生几个儿子都没问题。
曾德胜深呼一口气,压下暴跳如雷的情绪,缓缓走到人群中央。
一扭头看见曾德胜,徐凤娇身体本能的缩了一下,轻轻的唤了一声,“德胜?”
“嗯。”曾德胜淡淡的嗯了一声,快速从徐凤娇身上移开,怕自己忍不住打人。
然后看向曾老太,瞪大眼睛,也不用掐自己一把,心里默默想着自己给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眼泪瞬间奔流涌出。
双手颤颤巍巍的扶着她起来,“娘,你怎么了,我听二闺女说,齐山把你打成这样了?”
瞧见儿子,曾老太也绷不住了,开始崩溃大哭。
指着徐凤娇开始告状,说了半天,没有一句话说得清楚。
曾德胜手上微微用力,给她使了个眼色,“娘,你伤到哪里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曾老太怔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头疼,牙齿掉了,哪哪都疼。”
知道自己说话不清楚,就加动作比划。
曾德胜看懂了,心疼的不得了,找了个凳子扶着曾老太坐下,转过头瞬间变了一副面孔,尖锐道:“齐山,我娘是不是你打的?”
齐山敢作敢当,“我确实打了一拳,是她……”
曾德抓住重点,“你打我娘!”
义愤填膺道:“你一个年轻小伙子打一个年迈的老人,你还是人吗?”
“是她先……”
“不管是谁先惹的事,你都不应该打人,你瞧瞧把我娘打的,牙齿都掉了,头也晕,估计脑袋摔坏了。”曾德胜狠狠瞪着齐山,“这事你要负责到底!”
这时候,春华站出来指着曾老太,“我也打她了。”
“你也要负责……”话说到一半,曾老太拉了拉他的衣服,曾德胜见她一脸心虚,又看向一脸死气的春华,快速改了口,“重伤不是你打出来的,看在你是一介女流之辈的份上就算了。”
老娘头上上和脸上的抓痕,一看就是女人才敢出来的事。
春华却不想就此算了,“她还要跟下跪道歉,到我婆家和娘家跪上几个时辰,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她造谣我的。”
曾德胜听得云里雾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曾老太猛地摇头,死活不答应。
春华冷哼一声,“你差点逼死我,还让我儿子死掉,让你跪地道歉已经是我大发慈悲,可你居然不答应,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都不带怕的,你敢做的了初一,我就做的了十五,等会我就让我婆家和娘家的人都去你家,把你家都砸烂!”
曾老太耍横?
那她更横,谁怕谁!
见她一脸阴沉,模样不像作假,曾老太慌了。
自从那件事后,春华性格大变,不再柔弱做事干脆利索,说干就干,说砸她家肯定会砸。
家里本来就穷,砸了之后一家人住在哪!
曾老太咬着牙,偷瞄了一下春华,被逼无奈之下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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