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果然是个明白人,屈广全和黄新东坐下刚吃了点菜,站长就进了餐馆,装作要点菜的样子,向屈广全和黄新东望过来。
屈广全连忙站起来,双手递了过去,“站长你好,我姓屈,全名屈广全。您怎么称呼?”
“额,我赵云强,赵钱孙李的赵,云彩的云,刚强的强。”
两个人互相用力,然后哈哈大笑。
“小兄弟,果然是人才!”
“赵大哥,你绝对是高人!”
黄新东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哪儿跟哪儿啊!什么时间这么熟悉了?
““人才”遇到“高人”啊,”屈广全拉开桌子,做了个里请的姿势,“赵大哥,你上座,我们弟兄俩陪你喝一杯!”
“那我就不客气了。”个子不高的赵云强坐在中间,微微隆起的将军肚起伏不定。
屈广全手握饭店里面可以买到的最贵的酒:明光大曲,满满的倒出三杯。
三个人推杯换盏,一会儿功夫,脸喝红了,哥哥弟弟的称呼越来越亲近了。
“赵大哥,不是我说啊,其实你们这个站,闲人太多,早晚都得因为这个被拖累了。”屈广全贴着赵云强的耳朵,“您要是有想法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合作,我只找你来收货,具体怎么收货给我,你自己看着办,不一定非得吃大锅饭!”
“屈老弟,你说的话正对我的心思啊。虽说我们现在还能够运营下去,可是,靠的是信用社的贷款啊,没有贷款,分分钟都得趴下。”
供销社这个年代很多地方都在搞承包,簪城也不例外。屈广全的话正中赵云强的下怀。
“赵大哥,桥州市中药材市场现在已经成为全国最大的中药材集散地,我们联手,那绝对是强强联手,有机会到桥州去,弟弟给你介绍几个药厂的朋友,到时候他们要货可以直接找你,那利润就可观了。”
“好啊,到时候你可别藏着掖着啊,我是准备去一趟。不过,现在可不行,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去,那可是拖家带口的,我们有三个副站长,一个会计,四个采购员,还有个仓库保管,光镇里领导的亲戚都有四五个,我带谁不带谁?”
“明白。”屈广全暗笑,不明白还真不敢邀请你,不过,等你到能去桥州的时候,估计市场价早就回归到正常价了,你也不会认为我那么黑了。
“屈老弟,明白人不说暗话,你交我一个底价?”赵云强一只手握着酒杯,一只手在屈广全手面子上拍着。
“那你得先说,你们有多少货?”
“十吨。”赵云强看着屈广全,“十吨货,小兄弟你能要的完吗?”
“别说十吨,就是五十吨我也吃得下!你们一块五收价,就算是高的了。我这边有亲戚,我是知道的。”
“四块钱一公斤怎么样?”赵云强以为屈广全真的知道底价,有点失落,不由自主下调了心理价位。
“这样,赵大哥,我出3.5元一公斤,走账按2.5元,那一块钱直接给您,您看怎么样?”屈广全盯着赵云强的眼睛。
赵云强的眼睛立即躲闪了,“那不好吧!”
“这没有什么。这是你应得应分,我看你们收购站你确确实实是最称职的站长,他们好多人外面涨价了,还不知道呢。要不是您这样的领导,足天了,收购站往外卖也就是两块钱一公斤!”
屈广全已经看见赵云强被自己一击而中。
这多出来的钱,可是一万块!
“我想想。”其实赵云强已经同意了。
“这年代过着村可没有这店,万一多来几家买货的,一戳破您这……”屈广全两支手指搓了一下:“你到时候就是卖的再高个五毛钱,这个就没有了。”
赵云强啤酒肚起伏了几下,一拍桌子:“兄弟,哥哥跟着你走了!”
“赵大哥,这次来确实是碰巧,我们俩没有带那么多现钱,这样,我先拿500块钱给您,先请你办一件事,就是到火车站货站申请一个两顿的零担,下周我们俩来先拉走两吨。”屈广全从兜里数出500元递给赵云强。
“你不怕我黑了这500元?”赵云强接过钱,狡黠的目光看着屈广全。
“不怕,因为赵大哥想的不是这五百,而是后面的五万,甚至是五百万!”屈广全要把赵云强的欲望呼唤出来,“我看你们不止是有十吨杜仲啊,还有其他的,只要合适,我们都是可以谈谈的。”
黄新东一听第一次只要两吨,皱了皱眉,但是比起屈广全的机灵狡诈来,自愧不如,张张嘴,没有敢问。
“兄弟,那咋不要一个大货柜,一下子拉完?”赵云强也有同样的疑问。
“杜仲虽说涨价,但是,一下子十吨货明目张胆地从火车站拉出来,一定会被传得沸沸扬扬,火车站和中药材市场是挨着的。大货一到,价格肯定受影响!”
屈广全想说,我就7700元,哪有那么多资金,不过,这话说出来,估计赵云强立即转身就走了。
“额,看样子这价钱涨的还是很玄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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