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审讯刺客的事情便有了眉目。
燮晔帝对此事的反应可谓是雷霆之速。
天还没亮,就由沈翊涵奉旨带兵包围了霄王府。
因为提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再加上本就一夜未眠,所以沈翊涵带人冲进霄王府的时候,凌遥已经衣衫齐整地候在正厅了。
沈翊涵看着端坐正厅,那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一时竟有些怔忪。
她眼下带着乌青,脸上也有难以掩盖的困倦,神色却是极其平静的,仿佛这不过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早晨,而他身后那些刀剑出鞘、目露凶光的士兵也是不存在的。
她未梳发髻,垂散着一头乌发,却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反而多了出水芙蓉般的自然清秀。
其实就算她还是那个面带青疤、受人欺辱的穆凌遥又如何,他早已认定了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只是造化弄人,却叫他就那样失去了她……
“五皇子。”凌遥一句低语唤回了他的意识,“出了什么事?”
沈翊涵正了正神色,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不必跟着,自己跨过门槛步入了正厅之中。
“你不必害怕,他们只是暂时驻守在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沈翊涵看着凌遥,温言开口。
“出了什么事?”凌遥仍是问这一句。
沈翊涵迟疑了一下,沉下声音道:“前日那帮刺客身上搜到了霄王府的令牌。”
“原来如此。”凌遥点头,神色间还是一片淡然,又问道:“大理寺连夜审讯,可有问出什么来?”
沈翊涵脸色晦暗地看了她一眼,才回道:“大理寺上了大刑,也未问出什么来,只是今早一看,那些刺客却悉数中毒身亡了。”
“什么?”凌遥惊愕,她早料到此次刺杀行动是针对霄王府而来的,却没想到幕后人的势力居然能渗透得如此之深,连天牢中的要犯都能轻易了结。
沈翊涵见她如此,宽慰道:“此事还未成定论,只是暂时……”
“还有什么?”凌遥蓦地抬眼盯着他道:“单单凭一枚令牌,皇上不可能派兵包围霄王府,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沈翊涵认定了她对于沈翊霄的事是毫不知情的,本不欲多言,见她执意要问,才无奈开口道:“那日那些刺客,各种线索都说明他们竟来自江湖上一个叫绝谷的门派;而霄王府的令牌,你可知那背面一旦被火炙烤就会显露出绝谷的图腾来?”
此事凌遥倒是真的不知。
“那么?”她询问地看向沈翊涵。
“若是不出所料,那霄王令牌也就是可以号令绝谷众弟子的绝谷令,传闻其地位在武林中都是十分崇高的。”沈翊涵解释了一通,又宽声道:“你不必害怕,我知道此事与你没有关系,现下父皇只是命我带兵包围王府,禁止王府众人随意外出,并不会伤害你。”
凌遥迎着他关切的目光,却忽然笑了。
“你怎知此事与我无关?”凌遥从怀里摸出沈翊霄留给自己的令牌来,仔细端详着,难怪她第一眼见到那令牌的背面时就觉得那图腾眼熟,她将令牌拿到烛火上面烧灼,渐渐地用特殊的彩墨描绘的图腾显露了出来,龙飞凤舞的笔法,绝谷的图腾。
“你……”沈翊涵在她摸出令牌的时候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他急忙跨前一步想阻止她,却还是晚了一瞬,凌遥已经对着门外的一众士兵亮出了那枚露出绝谷图腾的令牌,一步步走向门外。
“我在离开的四年里入了绝谷,回来后潜伏在沈翊霄的身边利用他的权势伺机行动,这一切的行动,都是我策划的。”蓝衣的女子声色平淡,她的手掌高高举起,掌中那枚玄铁的令牌迎着初升的朝阳,古老繁复的图腾闪着妖异的光。
士兵们见状纷纷后退一步,铿锵声中刀剑纷纷出鞘,雪亮的刀锋遥指着那消瘦羸弱的女子。
“穆凌遥!”沈翊涵彻底急了,追上前去猛地拉住她的手臂,大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凌遥没有回头,轻声道:“我是绝谷的人,这一切都与沈翊霄无关,就是这样;钦犯你已经找到了,我们走吧。”
“你怎么可能是绝谷的人?”沈翊涵见她毫不畏惧地就要迎上那些锋利的刀锋,下意识使力猛地拉了她一把,情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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