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朱乙贵借助田野的跳跃,翻滚。
已经躲开三次必杀的刀锋寒芒。
紧跟着。
突然起来的痛嚎声,瞬间吸引到了他们的注意力。
那三名黑衣人,被这声音吓得收住了攻势。
朱乙贵才不管不顾,险之又险地滚到了三米外。
这时,他才往马三保的方向看去。
只见到一个断臂的黑衣人,躺在地上打滚。
而自己新收的马三保,腹部血水潺潺,手里捏着一个漆黑的尖锐物品,抵在朱允炆的脖子动脉上。
这一刻,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的动作也全部停顿下来。
街口那辆黑色的马车内,响起一道因惊恐而变形的声音。
“住手!”
马三保这才松了一口气,喉间‘咯咯’地瞪着那名领头的壮汉。
瞪大的瞳孔里,充满了惊讶、怀疑、悲哀和后怕。
他没想到这人那么狠,竟然用最为粗暴的方式。
用以伤换伤、以死换死的打法。
也要斩杀自己,多亏了这个骑马的少年,主动送助攻。
否则今日他和少东家,必死无疑。
良久的粗气喘动后。
马三保脸色苍白,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大喊道:“公子爷,你快走!”
“这人在我手中,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朱乙贵一听这语气,立刻明白。
小马是受了重伤。
正欲迈步过去帮忙。
忽然那名领头的壮汉,一脸狞笑地对着朱乙贵大喝道。
“你要舍弃自己的护卫,独自逃走?”
“瞧仔细了,他为了你,已经断子绝孙啦!”
壮汉移开如塔的身形,让其他人终于看清楚了马三保的受伤位置。
原来,马三保方才摇动上身用力扯下朱允炆的同时。
躲开了上躯中刀的风险,却把腹部和裆下留出了空门。
空门便被刀刃的尖端,一划而过。
小腹的血口,鸡蛋的剖开。
黄白的物体,缠着鲜红的血液,落了一地。
见到这一幕,朱乙贵懵了。
他没想到,马三保变成太监,最后成为郑和。
是因为救他所致。
他一脸悲伤地看向马三保。
马三保的脸又苍白了几分,苍白的几乎透明。
朱乙贵知道他的未来,将会发生重大的改变,自己悄然退去。
马三保还死不了,甚至会辗转进入朱棣的帐下。
若自己只身过去,陪着他面对凶残的敌人。
很有可能马三保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而他们两人再次成为刀下鱼肉,任人宰割。
进退两种想法,从朱乙贵的脑海一闪而过。
他便迈着坚定的步伐,再次走向马三保。
“呵呵,不要用激将法,我不会放弃自己的人。”
壮汉嗜血地舔舐嘴唇,闷声道:“不错,得会儿,老子给你个痛快。”
双腿间的鲜血,雨点般的滴答。
马三保眼球渐渐凸起,用尽全身的感动嘶吼道。
“走,公子爷快走!”
“小人死就死了!”
滚烫的热泪,就像是青山间的流水般,淌了下来。
这是满腔的感动,揪心的悲哀所化成的泪水。
敌人在前,他总算没有激动地哭出声来。
可是这种无声的流泪,说不尽的凄婉和裂痛。
他的少东家,要不计生死地,与他共进退。
可惜。
这些死士并没有受到任何感染。
他们看着朱乙贵和马三保的眼光,就像是蛛网上的毒蜘蛛,在看着猎物在垂死挣扎一般。
甚至那两束热泪,还浇醒了被吓晕的朱允炆。
他的瞳孔由懵然变成惊恐,声音急切地高呼。
“你们都愣在那里干嘛。”
“快冲上来救我,救我啊!”
马三保感受怀中朱允炆的挣扎,“咳咳……别动……再动就死……”
不成句的话语,无时无刻不再告诉周围的敌人。
他支撑不住了。???.iuai.om
但握着那柄漆黑尖锐铁器的手,扔在尽力地平稳。
因为少东家还没脱离三位黑衣人的控制,来到自己的跟前呢。
“呵呵,好一个忠心的狗。”
那壮汉露出了绿油油的笑容,暗中对着自己少主人比了一个手势。
是在安抚朱允炆,不要慌。
抓住机会顶开脖子的尖锐武器,用拳头重击背后人的裤裆。
只要你脱离危险的挟制境地,他就有机会一击必杀。
没想到朱允炆竟然视若无睹他的手势,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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