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吗？
三个字彻底点燃了陶蕾的怒火。
可就在匕首快要刺进田馆长心口的时候，一手挡在前面，匕首直接刺穿了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清影！
“我就站在这，赌你杀不了我！”田馆长有恃无恐，脸上挂着极具嘲讽的笑容。
他怕死。
不然他绝对不会跑过来。
但他知道姜凡不会让他死。
他们调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如果自己死了，所有人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只要他还有用，就会过得好好的。
甚至在组织得知他被擒，派人杀他的时候，姜凡还是他最大的保障。
“你……你……”陶蕾肺都要气炸了。
谁都来救田馆长她都能接手，唯独清影不能。
若不是可怜清影的遭遇，她绝对不会违反纪律也要杀了田馆长。
“谢谢！”清影微笑着看着她，“我知道你在同情我，怜悯我，但我不需要！”
田馆长阴阳怪气道：“呵呵，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吧？”
“他杀了我父母，还骗了我这么多年，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清影冷冷的说道，然后将手臂上的匕首抽出来。
见状，陶蕾不动声色的挪动脚步挡住姜凡视线，并且不断給清影使眼色。
田馆长大惊，笑容逐渐凝固，想要后退却感觉撞到了一个人，扭头一看是满脸冷漠的马亮。
马亮本来不愿意这么做，但田馆长实在是太狂了。
“姜先生！”
田馆长扯着脖子冲着姜凡那边大喊，声音因为害怕的缘故，颤抖的十分厉害。
他是杀手不假，可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清影的对手。
没退役之前，他最好的排名也就堪堪挤进前五十而已，还是因为排在前面的好几名杀手叛变的缘故。
而清影是排名第三，实力可想而知。
更何况，陶蕾与马亮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
清影原本十分心动，死死的盯着田馆长。
现在只要将匕首捅进他的心口，父母的仇便得报了。
可听到“姜先生”三个字后，她瞬间清醒过来，很是不甘的将匕首递到了陶蕾面前。
陶蕾懵了。
马亮也傻眼了。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愤怒而控制不住自己，哪怕冒着被十一局除名的风险，也要助清影一臂之力。
可她却退缩了。
杀害父母的仇人的就在眼前，竟然下不去手？
“清影，他杀害了你的父母，还算计你，还愣着做什么！”陶蕾大声呵斥，也不管姜凡能不能听到。
在她看来，清影对田馆长还有感情，这才下不去手。
“谢谢！但我不能冒险！”清影摇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不敢动手。
原因无他。
只因姜凡！
她知道姜凡有能力，在她将匕首插进仇人胸口之前，将她反杀。
尽管这可能是她报仇最好的机会。
但她不敢冒险！
就算不能亲手手刃仇人，也要亲眼看到他死去。
呼——
三人能明显听到田馆长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
“清影，动手吧，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杀了你父母，还算计你，现在不杀我，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田馆长蛊惑道。
“卑鄙！”
“小人！”
听到他的话，马亮与陶蕾立即便明白他的意思。
不想活？
不过是像激怒清影，借用姜凡的手，让她彻底消失罢了。
可明知道是他的意图，也没任何办法。
两人长叹一口气。
现在他们已经冷静下来，知道田馆长不能死，至少在他交代一切之前，绝对不能死，否则这几天的行动将会毫无意义。
嘭——
想清楚关键点，马亮一脚将他踹翻，踩着他胸口，居高临下道：“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的，我给你一个痛快！”
“我什么都不知道。”田馆长看向不远处的姜凡，“想要我说也可以，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呲——
陶蕾挥舞着匕首，在他身上划了一刀，眨眼间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美女，何必呢，难道你不知道失血过多是会死人的吗？我死了，你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田馆长戏谑的说道。
陶蕾冷着脸，怒火再一次冒了出来。
将匕首狠狠地插在他的大腿上。
“你受过训练，我也受过训练，我知道怎么样下刀，能让人痛苦万分却又不会致命！”
嘭——
咔嚓——
陶蕾刚说完，马亮抬腿狠狠地跺在田馆长的另一条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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