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县是北方的一个州县,在北边,还有两个州县。
那两个州县和春县不一样,那里的县令让百姓进城了,还让难民在州县住下或者经过。
这样对比,把春县县令对比得很是自私无情。
其实不是春县县令无情,那县令正是因为见识到了前面两个县城的后果,才那般无情且坚决不给难民进城。
诚然,如之前那个将领所说,人在最虚弱最饿的时候,说的任何话都不值得信任。
之前进那两个州县,这些难民的说辞就是这般,说只经过不会捣乱,结果呢,那两个州县都不同程度的乱了。
难民没有吃的,会抢。正是乱世将始,谁又愿意把粮食让出去。难民想活着,其他人也想活着啊。
可说难民有错吗
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被边城将领舍弃的可怜蝼蚁。他们很饿,饿到不得不抢。
有人要说自己是坚定之人了。
你是个信念坚定之人,即便再饥饿也不抢别人的粮食,可是要是你最敬爱的老母亲饿得快要死了呢,你能还坚定最初的想法吗
你为了老母,会抢,你会安慰自己,你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母亲。
可抢就是抢,抢不会因为为谁抢而而改变其行为的本质。
春县县令的做法很自私,可也是为了春县的百姓。
春县县令不许难民进城的消息疯传了,像风一样传遍了大周,就连最南边的杨果都知道了。
村民们都在说春县县令的不是,外面的许多百姓还有文人也都说他的不是。
春县县令一时之间,成了大周众矢之的。
杨果默默没有发表意见。
杨果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杨行后来也知道了,也沉默了,沉默的不是不知怎么评价春县县令,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春县拦在城门外的难民,很大一批都是边城那边来的难民。
之前也说了,杨行年轻的时候就在边城守卫。
被春县拦在外面的难民,里面的一些老人,或许还和年轻时候的杨行有过一些来往。
如今,经历一番磨难,没吃没喝,杨行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撑着,或者,死了。
默念成大事者不能拘泥私情,杨行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想。
杨果看见师傅这般,抿唇握拳,随后上前,问,“师傅,您想救那些难民么。”
宁县在大周最南边,春县在北边,他们即便想要救援,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可她看着师傅这般伤心,还是想要努力一下。
杨行睁开眼睛,眼里满满都是无奈,叹道,“为师想又能如何,杨家将已经不是以前的数百万计了,如今只有几百,还都是老弱妇孺,如何能守卫得了边城。”
春县的那些难民之所以是难民,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战争没有了安定的居所,并不是因为简简单单的吃食。
把那丢失的两座城池打回来,才是真正的救那些难民。这些杨果当然懂,对上杨行的眼睛,“师傅您只要说想不想,您老了做不了什么了,可徒儿不一样。”
杨行也看着杨果的眼睛,久久,道,“想。”
说完,杨行就觉得自己奢望了。杨行知道他这个徒儿有仙人教导是不错,可徒儿也说了,仙人不会插手人间。
就凭他这个小徒儿,杨行不觉得她能有什么办法。
杨果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信誓旦旦道,“既然师傅想,那徒儿就尽可能去挽救那些难民。”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杨行愣愣的,等回过神来想喊,人已经没影了。
杨果找了太子,去宁县县城找了太子。
太子这段时间也因为突发状况焦头烂额,看见她上门来,很是没有耐心接待。
杨果不管他的态度如何,一上来就说了自己的想法。
她希望太子不要犹豫,立刻派兵北上攻打盛正帝。
太子觉得杨果疯了,指着她道,“你,你疯了孤要是这时候北上,外面那些人该如何评论孤他们会说北夷南下,太子自称是天下正主,却不保护大周百姓,只知道和三皇子争权夺利。”
名声,名声
想要做皇帝,怎么能没有名声
外面都那样了,盛正帝那人见此还不得加一把火,加戳盖章说他就是不顾天下只争权夺利的人
太子摇头又摇头,怎么都不答应这时候出兵攻打京都。
不攻打京都,去边城打回边城也不可能。
想到最近的春县事件,太子看向杨果,想着杨家该不是圣母圣父心又泛滥了,又想做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杨果也看着太子。
和杨果对视,太子注定要败下阵来,“行吧,你要是能说服孤,孤就按你说的去做。”
太子愿意让步,杨果是高兴的。
“太子不妨听我细细说来。”杨果义父也不喊了,直称太子。
太子盘腿坐在蒲团上,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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