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过了前方那几座山头,就到了阳城县。”樊稠带着几名西凉兵到了董卓面前。
马头上又多挂了两颗脑袋,衣服有些凌乱,皮甲带子都没来得急系。
显然去打探消息时,顺便又祸害了几户人家。
董卓却没半句责怪,狼行千里吃肉,自己带出来的兵,就是要让他们天天有肉吃。
“儿郞们,大家爽够了没有?”董卓突然转头,大声吼了一句。
“爽够了!”近万人的声音,响彻云霄。
“一群没出息的玩意!”想不到董卓骂了一句,顿时所有西凉兵安静了下来。
“才抢了几个泥腿子家就爽够了?我告诉你们,在不远处的常山,聚集着整个冀州的大户。
那里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
听说常山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控制在手中,还带着一群泥腿子组成的军队。
你们有信心打败他们吗?”
众西凉将士尽皆笑了起来。
“大帅,咱们连羌人骑兵都不怕,打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和一群泥腿子,也太没挑战性了吧?”
“就是,大帅,咱们赶紧进常山吧,您都说得我心痒难耐了。”
“对,快去,我西凉铁骑,天下无敌!怕过谁来?”
董卓见成功调起了将士们的胃口,大叫一声:“好!大家整理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骑兵速度极快,没一会来到一座山前,就见到一队人马拦路。
“尔等何人?竟敢进犯我郁家军地盘?”
董卓将手一举,众西凉军停了下来。
几员将领看了看眼前的这队人马,有些想笑。
当头一人看着像个将领,提着枪,骑着一匹马立在道路中央。
看装备似乎还像那么回事,就是这马像用来拉车耕地的,跟西凉军的高头大马比起来,差了老远。
想想也是,冀州本来就不是产良马的地方,如何跟西凉和并州比。
这员将领身后跟着几百士兵,也是衣明甲亮,只是队形松松散散,一看就没经历过训练,更没有经历过战阵的那种气势。
士兵们尽皆额头上系着一条黄色的布条,示意他们是黄巾军。
这样的人也算军队?
估计放几十骑一冲,就全都散了。
这也正是众西凉兵好笑的原因。
李傕上前几步,问道:“你们就是郁家军?”
“正是!吾乃常山太守郁临风帐下第五条好汉,姓张名郃字儁乂,你们识相的话速速离去,要不然我认识人,我的长枪可不认识人!”
李傕哈哈大笑:“就是带了队黄巾贼把常山太守吓跑了,然后自己封自己为常山太守的那个十几岁的娃娃郁临风?”
张郃将长枪一挺,怒道:“大胆!竟敢小看我家太守!汝乃何人?可敢上前一战?”
李傕催马上前:“爷就陪你这小娃娃玩玩!你听好了,吾乃凉州李傕!”
张郃将马一拍,大叫道:“李傕,拿命来!”
两马接近时,李傕的长槊与张郃的长枪在空中一撞,张郃整个人“呼”的一下往后飞出老远,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傕本以为这个人自称郁临风帐下第五条好汉,总还有两把刷子的。
没想到一槊将人家打飞老远,胜得如此轻松,也不禁愕然了下。
而坐在地上的张郃,却爬起来就大叫一声:“敌将太厉害了,快跑呀!”
众西凉兵哈哈大笑,李傕带着一队人马往前追去。
张郃回头看了一眼,对手下的士兵吼道:“一群傻蛋!人家是骑兵,你们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快把兵器铠甲都丢了,往山上跑!”
这队郁家军手上动作倒算麻利,把兵器一丢,边跑边将铠甲解下来丢在地上,撒开两腿就跑上了山,钻入了丛林中。
众西凉兵笑得更欢,不愧是泥腿子组成的黄巾贼,这翻山越岭的逃跑功夫,还真不是咱西凉兵能比的。
沿着大路又往前几里,又有一队人马在山边的大路上拦住去路。
同样当先一将,大声问道:“尔等何人?是如何通过我兄弟张郃的地头的?”
这次胡轸抢上前,笑着问道:“你又是郁临风帐下的老几呀?”
那员将领一拍胸脯:“吾乃郁太守帐下第四条好汉张峻,尔等何人?把吾弟张郃怎么啦?”
众人大笑,原来此人是张郃的哥呀,这两兄弟一个第五,一个第四。
估计也就按年龄排的大小,打起仗来一样的草包。
胡轸提着大刀,拍马上前:“打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一刀砍去,张峻吓得“哎呀”一声,赶紧把头一低,险而又险的避过这一刀,头盔却被胡轸给扫了下来。
连忙调转马头,朝山边跑去。
他带来的士兵也在西凉兵的追赶下,丢盔弃甲,跑上了山,钻入丛林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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