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墨,繁星明灭。密林里时不时传来几声野的啸声。
阿宋有些担忧的望着林中来,迟迟睡不着觉。
秦叔巡回来,见阿宋像块望夫石一样杵着,嗤笑一声,道:“既有胆子做了,又何须作此模样。大丈夫,天塌下来当被盖才对。”
阿宋叹了一口气,“戍堡中人丁不少,温武艺也不算弱,卫大还带着伤,我委实担心的很。”
“温那武艺,连阿峻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别说他只是带着轻伤,就算是断了一只胳膊,温也奈何他不得。何况还有阿蛮在,阿蛮天生神力,戍堡也是没有敌手的。”秦叔宽道,“再则阿峻是安西军中悍卒,营摸哨轻车,戍堡的布局他又是了然于心的,有心算无心,你就安安稳稳睡上一觉,我b管他们天亮前全须全尾的回来。”
阿宋被秦叔一番开解后,也放心不少。这几日他们在密林里提心吊胆,今日又经历了一番恶斗,身体早就疲惫不堪,只要息了心神,人转眼就睡着了。
秦叔看阿宋睡着后,自己也找了棵树靠着歪一会,没想到恍恍惚惚也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秦叔骤然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天,已是卯时二刻(五点半左右)。顿时心中一惊,以卫峻和阿蛮的脚力,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怎么这会还不见人影,难道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正在秦叔着急之时,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秦叔一面起身抽出横,一面喊了一声:“是谁?”
听到动静的阿宋也醒了过来,立刻握住手中的弓箭。
“秦叔,是我和阿蛮。”是卫峻的声音。
秦叔和阿宋都松了一口气,而后知后觉的秦石还在呼呼大睡。
“这小兔崽子,心倒宽。”看着义子,秦叔笑骂了一声。
这时,卫峻和阿蛮已经穿过树丛走到了火堆前。
秦叔和阿宋同时上前,正想询问,却见卫峻脸寒如霜,阿蛮的脸也不怎么好看。
两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秦叔率先道:“事未成?”
阿蛮摇头道:“温、罗迅已经授首,我和卫大亦未露行踪。”
“怎么连罗队副也?”阿宋惊问。
秦叔觉察出不对,问道:“可是有事横生枝节?”
阿蛮颔首,随后看向卫峻。
卫峻沉声道:“我和阿蛮潜入温门外时,听到他与罗迅正在饮酒交谈,我本待罗迅走后下手,谁知他们喝得兴起反而说出不少秘事。”
秦叔见卫峻说的郑重,心下一沉,直觉这些事和他们有关。
果然卫峻继续道:“秦叔,你军职被夺一事,实是受我连累。温不过是恰逢其会。”
“何出此言?”秦叔讶然。
“是柳令绪要置我于死地,才安排人夺了您的军职。温同我们过不去,亦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只怕阿宋得罪人之事,也是他所安排。”卫峻冷声道。
此话一出,秦叔和阿宋都大吃一惊。
柳令绪是柳铭长子柳安霆的第二子,虽是庶出,但因武艺出众颇得柳安霆喜爱重视,现下就在幽州军中任职。
难怪,若真是这一位要除掉他们,温和罗迅自然要下死力。
“你与柳令绪有何过节?”秦叔还是觉得奇怪,以柳令绪的出身,卫峻怎么也得罪不到他头上才是。
卫峻默然,阿宋却已反应过来,只见他一脸愕然,不可议地说道:“难道就因为上次考核时,你的箭术胜他一筹,他就怀恨在心?”
阿蛮道:“想来如此,我等当时归属柳令纶帐下,柳令绪与柳令纶相斗已久,不过柳令纶军功虽不如柳令绪却占了嫡长的位置,压柳令绪一头。当时柳令绪自负箭术过人,却不及柳令纶帐下兵卒,必定恼羞成怒,他收拾不了柳令纶,自然就把气撒在卫大身上。”
“气量如此狭窄,以后成就也是有限。”秦叔冷笑,说完看见卫峻寒着脸薄唇紧抿的样子,就上前了卫峻的肩膀,玩笑道:“你以前嫌阿宋老是拿旧事为难自个,现如今事到了你身上,你可别和他学。”
卫峻知道秦叔是在开解自己,不过他们几人如此境,的确与他当锋芒毕露有关。
只是不等他说什么,阿宋已经上前笑道:“你若是心里过不去,以后只管把你压箱底的功夫教给我,我大人大量绝不与你计较。”
阿宋是自小读书,不通武艺,他现在会的东西,还都是卫峻教的。
阿宋话音刚落,阿蛮亦道:“卫大,就像秦叔说的,你可别学阿宋那娘们唧唧的一,咱们既然已经知道是何人在背后作怪,以后防着点也就是了。”
秦叔笑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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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宋却咬牙道:“阿蛮!你说谁娘们唧唧?”
阿蛮嘿嘿直笑。
阿宋气得恨不得拿箭射他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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