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木子整个人缩在沙发深,轮廓便有些模糊,声音却一如往常般清晰有力。
“帮我?”索乐冷笑起来:“怎么帮?”扬了扬手里的画稿:“就凭这个?”
杨美安之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吵起来?
“索乐你怎么了?木子也是好心!”
““就是就是!明儿不是要去见那个什么警察叔叔么?她替你打好腹稿,明儿去了按程一说,洗得干干净净,大家也好安心不是?”
“她才不是想帮我!”索乐忽然爆发出怒气:“她就是想玩玩现实版的推理游戏!总在游戏里赢不过瘾是吧?想试试现实的血味是吧?总跟我们几个玩不满足了是吧?想跟人家专业的刑警过过招是吧?”
安之杨美吓坏了,索乐从来没有在她们面前发过这么大的火,四人小分队中她一向以大自居,照顾小的带领队伍,是她自以为然的本份。
既然是大,怎么能对妹妹们这么大动肝火?
“消消气消消气!”杨美拉着索乐向书房去:“我跟你说索乐,今天我看见块表,哎呀别提多适合你了……”
索乐一把将杨美推开:“表什么表!单位里绿茶汉字b我看多了,没想到自家也出了个推理b!”
这话一出口,木子不由得猛抬头,直视索乐。
后者自知失言,心里有些后悔,张了张口,竟没能再接着说下去。
杨美将索乐拉走,安之则坐到了木子身边,将那张被索乐r烂的画稿放回她手边,低低地叹了口气:
“索乐是有些过了,不过木子,你对这事是不是也有些太上心了?平时玩玩可以,那是游戏。可这回搅进去的是李西!你又不傻,看不出索乐还爱着他么?”
木子偏头看她,双眼澄澈,不卑不亢:“你呢?难道你就看不出,这整件事很奇怪蹊跷么?”
安之还是叹气:“傻瓜才看不出呢!不过用用这里,”圆滚滚的粗短手指点了下硕大的脑门:“我的好木子,这事是你能管得上的么?”
木子咬了下牙:“下午我打电话去李西工作的投行问过了,人事部说,李西三个月前就提出辞职,理由是出。本来今天该是他最后一天交接,没想到出了事。”
安之倒抽一口凉气:“你的意是,李西早就想走?”
木子重重点头:“乐乐从没跟我们说过这事,从她今天的反应来看,她对李西这一决定也是不知的。不然她也不用急着回去取自己的东西,毕竟李西一走,房子就都是她的了。”
安之心里百味陈杂,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头顶鹿角吊灯犀利地散出一片彻亮,照得木子原本苍白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小而柔弱的脸上,却绷出极严肃认真的表,脸颊上有一片均匀的绯红透出,更衬托出她的皮肤薄得脆弱,跟额头上直跳的青筋结合在一起,看得出木子是下定了决心的。
“还有,我用人像检索软件在网上搜过,用的是索乐皮夹里她跟李西的合照,你看,”木子起身从工作台下抽出一张东西:“这是我查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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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几乎是木然地接过那张打印纸,随即印入眼帘的人像,让她几乎不寒而栗!
纸上赫然出现的,是一个比现在更年轻,却完全不像李西的李西!
说得更准确些,照片上的男子脸形眼眉,跟李西是一模一样的,可他的衣着打扮,却跟个二十年前的街头小阿飞小混混没有区别,头发是长而蓬松五五分的,宽大到拖地的牛仔喇叭裤好像是才从旧衣铺里淘来的洋垃圾,颜裤型惨不忍睹。
可人确实是李西没错。
不为别的,那股眼睛里的气神,勃发与坚忍,明朗与悒郁,尤其是写满眼底的渴求,就算他笑得再开,也还是几乎溢出照片的,让见者感同身受。
这个男人的野心很大,想要的东西很多,而他有信心,他一定能,一定要,得到。
跟木子安之悉的那个投行高富帅,一模一样。
除了衣着,还有一件事,让人意想不到的,那就是男人身后的背景。
清晰可见的城郊结合部,工地与新楼房此起彼伏,男子笑眯眯地站在两扇破烂不堪的大铁门前,脚下卧着条土狗。
“看这里。”木子指着照片右下角。
安之眯缝起眼睛去寻,终于在楼房缝隙间找到那一排刷在土屋上的白粉字:
只生一个好。
“我的妈妈米呀!”安之控制不住惊恐的绪,直挺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李西留学外,高中起便在美帝常春藤名校里历练,读在硕士后又在花儿街工作,七年前才回。
照片上那个男人不过二十出头,算算时间,正是李西该在大学里轻狂的时候。
怎么可能,背景从常春藤的图书馆,转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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