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心里头究竟是什么感觉。
只是一瞬间，变得空落落的。
好像忽然间少了什么。
但究竟是少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总是黏在她身边的男人，终于要离她而去了吗？
凌芳菲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变得一无所有了。
最后的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身体好像被抽空了力气，凌芳菲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就栽倒在地上。
凌夫人赶紧过去抱住她：“芳菲，芳菲你怎么样了？”
凌芳菲没话，只是双眼空洞的好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她终于是失去了自己爱着的人，和爱着她的人啊……
那个女人赢了，赢得太彻底。
她即便什么也不做，也是最大的赢家。
只是她凌芳菲想不明白，她到底输在哪里？
她为了自己爱的人不择手段，有什么错吗？
她没错，她不认错。
如果要错的话，她最大的错误，就是那一年，不该遇上霍天霖。
南城那年下着大雪。
街角上，女孩缩着身子冻得瑟瑟发抖。
那是她第一次和家里人闹脾气，学着电视里的人离家出走。
可是天真的太冷了，雪也太大了，她从家里走到街上，不断的摔倒，再不断的爬起来，一身干净的新衣裳变得污浊不堪，她真的走不动了，只能蹲在街角，抱着身子取暖。
路过的人都用轻蔑或者嘲笑的目光看着她，那些眼神在那个下着大雪的冬日，格外的寒冷刺骨。
她知道，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乞丐。
可是她不是啊，她爸爸是老板，家里有车有房有别墅，她是公主，不是乞丐。
可是路过的朋友都指着她对自己的妈妈，“看，那里有个乞丐，好脏哦。”
她当时委屈极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很想回家，可是她不记得家在那里。
她越哭越伤心，遭来的不是任何人的同情，而是威胁，再哭就要对她不客气的威胁。
年幼的她当时吓坏了，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她第一次那么绝望无助。
也是第一次，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
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好人，如果有，只是因为你没有沦落到穷困潦倒的地步，没有遇上而已。
她的年纪便有了那样的认知。
“你冷吗？”就在她对整个世界绝望的时候，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她发誓，那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抬起头，她就看到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哥哥，他粉妆玉琢的脸比瓷娃娃还要好看，虽然表情酷酷的，可是在她看过去之后，哥哥却毫不犹豫的脱下了身上名贵的外套，一点也不嫌弃的披在她身上。
她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该什么。
“你家在哪里？”哥哥微微皱着眉头。
他皱眉的样子很好看，因为她看出来了，哥哥在关心她。
这也是霍天霖，这么多年唯一关心她的一次。
她被送回去了。
但是时间过去了那么多年，她永远也没有忘记，那个在她穷困潦倒的时候，唯一一个不嫌弃她，并向她伸出援手的哥哥。
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托付终生。
在后来的时间里，她有幸和哥哥认识，并且一起长大。
她以为，她和霍天霖的缘分，从街角遇见的那一刻，便已经是注定了的。
只是她猜中了开头，却猜不透这结局。
凌芳菲闭上眼睛，眼泪无声的滑落了下来。
季云航离开凌家后，给沈逸辰打了电话。
沈逸辰似乎料到他会打过来，接起电话就轻轻笑了两声：“看来你没什么事，毕竟还有力气找我兴师问罪。”
季云航轻轻哼了一声：“沈逸辰，能给我个解释吗？你为什么针对她？”
那些凌芳菲去黑市买药的证据，毫无疑问，肯定是沈家提供的。
因为只有沈家的消息网有这样的本事。
要沈家和凌家，好像一直没什么过节吧。
沈逸辰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云航，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沈逸辰的声音依旧带着三分笑意。
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还不死心，那季云航可要让他重新认识了。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她来找你兴师问罪的，沈逸辰，你是不是对苏芷清有意思？”
季云航这话问得犀利，沈逸辰直接一愣，笑容僵在嘴角。
对苏芷清……有意思？
他有吗？
“你别告诉我，你是出于无聊才插手这件事的。”季云航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可脑子却不笨。
凌芳菲买药，意图害的人是苏芷清，而沈逸辰追查这些，并且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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