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侯勋领命。
……
……
京城，建昌侯府，张延龄才刚得到宣府发来的文书。
正是晚饭时，张延龄在一个妖艳女人的侍奉下饮着美酒，一边侧头跟跪在地上的黄玉说事。
“……陛下打了胜仗，这是好事嘛，看来没有沈之厚陛下同样可以打胜仗，那以后朝廷是否有沈之厚这个人，已无关紧要。”张延龄笑道。
黄玉跪在那儿，不敢抬头跟张延龄对视，重要他怕见到什么不堪进目标事情，到底张延龄怀里的女人衣衫不整。
黄玉耷拉着脑袋：“听从宣府过来的商贾说，这位沈尚书出塞后就失落了，而后鞑子就把各关塞给牢牢看住，似乎关门打狗……很多传言说沈尚书已兵败自尽，就是没法断定消息是否属实。”
“那必定属实！”
张延龄不屑一顾隧道，“战场上有常胜将军吗？沈之厚是打了几场胜仗，也不知他撞了什么狗屎运，每次都让他逢凶化吉，但自得而不可再往，这次他自得忘形，居然领兵深进草原，面对四面八方袭来的鞑子，他不败才算有鬼了！”
“对。”黄玉笑道，“姓沈的逝世了，侯爷终于可以报仇雪恨……”
“啪！”
张延龄伸手把身边杯盏悉数扫到地上，“霹雳吧啦”声中摔了个粉碎，怒气冲冲隧道：“什么报仇雪恨！他有那资格让本候记挂于心吗？再者说了又不是本侯亲主动的手，这口恶气哪里出了？”
黄玉试探地问道：“沈尚书的府宅还好好地在京城里，要不咱们往放上一把火？”
张延龄张开巴掌就是一耳光打过往，只听“啪”的一声，黄玉脸上涌现一个清楚的掌印，张延龄扬声恶骂：
“总是纵火、刺杀这种低级的主意，难道你就不能想点别的？现在沈之厚还没落罪，若是他因罪被陛下责罚，本侯自然会让他府上鸡犬不宁，这会儿动他的府宅，不是又被那些言官拿到痛处？”
“侯爷，没人知道是您干的。”
黄玉摸着脸，冤枉隧道，“再者说了，这京城内外都是您的人，就算放了火，也没人敢把侯爷您怎么样……”
张延龄一摆手：“就算没人说，也有大把人认定是本侯所为，这个节骨眼儿上本侯可不想落人话柄！若沈之厚逝世了，要纾解这口吻也不在这一时间，本侯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做……之前让你把京城内所有买卖接过来，把货栈都查封，你可有办到？”
黄玉扁着嘴，委屈隧道：“不是小人不办事，侯爷，说来奇怪，就算封了那些货栈，市面上还是有人出货，咱售卖的商品的价格一直提不上往，唯一的措施便是把那些小商小贩都抓起来……”
张延龄皱眉：“市面上有那么多货么？非要到早晚两市，把那些卖生活必须品的小贩抓起来？你就没查过，他们从哪里拿的货？”
黄玉道：“似乎是……在侯爷您下令查封货栈前，有人把货给散出往了，那些小商小贩都是那会儿进的货，现在他们都是直接从家里提货，线索全断了。”
“那就把这些刁民全抓起来！”
张延龄怒吼道，“直接送到顺天府……不对，押送至京营衙门，定他们个罪……就说他们囤积居奇发国难财，先杀几个，看谁敢跟本侯作对！”
到最后，张延龄已经失态。
“是，是，侯爷，您消消气，小人定会把事情做好。您可别气坏身子。”黄玉一脸委屈之色道。
……
……
就在朱厚照调集大明边境各路人马往宣府集结，跟鞑靼三王子所部形成对峙时，草原上沈溪已带领兵马顺利由君子津度过黄河，进进东套地区，并且过了原东胜卫下辖的五花所故地，筹备找到以前大明把持东套地区的官路，出发南返。
就算沈溪所部消息通畅，但也无法得知更多关内的消息，至于朱厚照跟鞑靼人一战，更是完整懵然不知。
此时摆在沈溪眼前的，已不再是三边以及宣大之地有多少兵马筹备驰援他，又或者是那个曾经构想中的包围圈是否形成，而在于身后数万鞑靼追兵愈发迫近。
“后方八十里有鞑靼骑兵数千……”
“左翼四十里有鞑靼骑兵袭扰我斥候……”
“前面四十里有数百鞑靼骑兵游走，试图阻碍我军兵马通过……”
几天下来，全都是关于鞑靼追兵的消息，本来沈溪派出的斥候，能间隔本部百里左右运动，但到现在已经被压缩到六十里领域，也就是说，沈溪走到哪里，最多也只能知道周边六十里的情况，更多的消息只有靠他对战局的分析和断定。
如此一直到六月十七，沈溪已经在草原上走了一个多月时间。
这天兵马终于抵达传说中的官道，实在这条路早已荒废，沿途有一些哨卡和驿站，经历几十年风沙侵蚀后早就跟周边戈壁沙漠融为一体，士兵行走其间，创造除了后方追兵外，还有更迫在眉睫的问题，那就是水源告急。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