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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回 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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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悟空、悬胆和小哑巴远远看见玄奘后,便欣喜若狂地迎了上往……

“师父,弟子等正要往找您,有件要紧事与您商量!”悟空兴冲冲言道。

“要紧事?”玄奘笑道,“为师正好也有件事同你们切磋,你们随为师到方丈室谈吧。”

“师……父,还……是请您到菜……园往吧……”小哑巴眉飞色舞地接言道,“方……才,我们群……主已让秋……水姐姐到街上采……买吃食往了。听说您和当……今万岁结成了异……姓兄弟,还……要奉旨西……往求经,所……以弟子们略……表寸心,想……请您一起庆……贺一下!”

“好啊,难得你们有此心意,为师就叨扰了……”玄奘略微迟疑了一下,而后随着悟空等人,很快来到菜园,进了小院。

此时,天近傍晚,秋阳已斜,本就安静、祥和的小院沐浴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更为舒适而温馨。

一段时间以来,确实地说,是从玄策法师因照顾玄潭而搬离小院之后,秋水便把这里收拾出了家的感到。

“师……父,茶……来了……”心事重重的玄奘刚刚坐定,小哑巴便忙忙叨叨地把茶壶、茶碗摆上了桌。

“金子,小哑,悬子,你们来洪福寺也快一年了吧……”玄奘喝了口茶,缓缓言道,“再过七日,为师便要离开长安,奉旨西往了。为师走后,你们可到尉迟恭府内谋个差事。尉迟恭是你们的师兄,也一直对金子观赏有加,信任你们几个到了他那里,定然会如鱼得水、大展宏图的。”

“什么,让弟子等往投奔尉迟恭?师父,您这是何意?”听玄奘如是一讲,悟空不禁惊道,“本日一早,弟子往找您之时,您不是说我们师徒同做一梦,心意相通,一起领受了观音菩萨的法旨,将来也是要同赴天竺、共拜雷音的吗?!”

“小金子,你听我说,本日凌晨,为师太过激动了,现在想来,梦是虚幻之物,不足为凭呀!”玄奘叹道。

“师父此言差矣,若说梦是虚幻之物,难道那锦斓袈裟和九环锡杖也是假的不成?!”悟空急不可耐地言道。

“锦斓袈裟和九环锡杖当然是真的,得此二宝,为师更加坚定了西往求法的决心。可冷静下来想一想,那西天大雷音寺离此十万八千里,为师也不知何年何月才干达到。现如今,为师已年逾四旬,而你却正值年少,若你真的随为师一同西往,倘万里有一,取经不成,岂不白白耽误了你的大好年华!”在悟空的逼问下,玄奘不得已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师……父,您的苦……心弟子们了……解了,您能……不能听我说……两句……”见悟空和玄奘各执一词,僵持不下,小哑巴在一旁插言道,“据群……主所言,昨……晚上,您……和群主做了个相……同的梦。在……梦里,观……音菩萨指……示你们,一……起到西天拜……佛求经,倘若您撇……下群主一……个人前往,那会……不会有悖菩……萨的意思?那……样的话,将来就……是您到了西天大雷音寺,也可能取……不回真经呀?”

“这个吗?为师还未想过……”听了小哑巴的话,玄奘顿时迟疑起来。

“师父,小哑巴说得对,圣意不可违,您就发发慈哀,带着弟子往吧……”悟空笑道,“另外,小哑巴头脑机动、能言善辩,若带上他也能给咱们出出主意;还有,悬胆身材好、气力大,让他随着一起往,咱们的行李就有人挑了……”

“唉……也罢,为师拗不过你们,就带你们一起往吧……”玄奘思虑再三,无奈笑道,“不过,你们要是都走了,那秋水可怎么办呢?”

“秋……水姐姐也可……以同往呀!一路上做……饭洗衣、缝……缝补补,少了秋……水姐姐怎……么能行呢?”小哑巴滑头地笑道。

“唉,小哑,为师此次西往天竺,奉的是诏书,代表的是朝廷以及全部大唐王朝的佛教界,若带着秋水这样一个女子共同上路,显然是不太合适的……”玄奘此言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分歧适就不往!师父,山哥,你们不要担心秋水,秋水不是小孩子,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忽然,秋水拎着一大包吃食来到屋内,冲众人委曲笑道。

“秋水,你都闻声了……师父他……唉……真是对不起了……”儿女情长,好汉气短,看着强作欢颜的秋水,悟空一时把抓柔肠、头痛欲裂……

“山哥,你不要难过,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这次随师父一同出使天竺,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秋水一介女儿身,虽不能同往,但秋水的心永远是和你在一起的……”话到此处,秋水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就这样,一场以庆祝为名的晚餐在哀哀切切的气氛中,没有开端便结束了……

当晚,悟空、秋水等人对坐无语,彻夜未眠。而接下来的几天,蓝本轻松的日子渐渐变成了一种煎熬!

唉……对于人生聚散确当事者而言,这恼人的时间就是如此不近人情!

曾几何时,当你盼着时间快些流淌之际,它却像凝固了一样;而现如今,当你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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