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一柄势大力沉的车*斧从天而降,刹那间便将红木棋盘劈为数瓣……
重创之下,骤然失往飞行魔力的红木棋盘连同其上面的两百余块黑白巨石,如天女散花一般落下云头。
乍逢巨变,忙乱之中的悟空等人甚至都没有顾得上畏惧,便下意识地、在求生本能地安排下,各自抱紧了一块散落在身前的破木板,伴随烂糟糟的木石残骸一起坠下!
在极速降落的过程中,一时的失看惊惧过后,悟空眼瞧着四周的场景,忽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到。
这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记忆碎片不断地提觉悟空,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时某刻,自己似乎也曾在东风自得之时,被无情的命运捉弄的急转直下,如此这般伴随着漫天狂舞的巨石跌落尘埃……
“玉帝、如来,俺老孙被你们骗了……”对对对……与现如今的无助呆思还有所不同,那一刻的自己正声嘶力竭、追悔莫及地嚎叫着……
而嚎叫之后……不不不……似乎只有嚎叫,没有之后呀?似乎那持续嚎叫的画面就是终极的定格!似乎自己的灵魂也被永久地封印在了那猖狂嚎叫的瞬间……
“扑通……扑通……”正当悟空发愣出神、等着落地摔亡之际,一片浊浪翻滚的激流意外地向他、向秋水、向小哑巴和悬胆先后敞开了怀抱。
在众人荣幸地落进激流中之后,由于水势太过迅猛,逝世中得活的大伙儿还未来及庆幸,便身不由己地顺流而下,很快被冲进了一座低洼的山谷之内。
抬头四看,只见四周全是高耸陡立、宛如长剑插天一般的万仞高山,数十道汹涌澎湃的山洪正从不同方位倾注而下,看劲头不把山谷填满是决不罢休的。
此时,山谷中的水位已有十几丈深。若不是借助大家各自怀中紧抱着的破木板的浮力,恐怕水性不大的众人早已溺水身亡了……
“群……主,没……想到我们还能活……下来,可这样老……在水里泡着,时……间一长,就是不……被淹逝世,也得被饿……逝世呀!”小哑巴情绪亢奋,哀喜交加,说话的声调比平时大了很多。
“是呀,群主,这四面洪水,山势陡滑,也不得攀登呀!”悬胆也紧皱双眉,大声言道。
“两位贤弟莫急,这山洪虽猛,但总有停下来的时候,现如今,大家只需平心静气、以待天时便可!”悟空强压着心坎的狂躁和不安,委曲笑道。
“山哥,当年咱们故乡发了洪水,除了你、我和金叔,其他所有人都逝世于非命!现在金叔也已故往了,我们就算葬身在这滔滔山洪之内,不也是逝世得其所吗?”作为一个弱女子,同样身逢尽境的秋水虽也言辞凄婉、笑中带泪,却不带一丝。
“秋水说的没错!大丈夫生又何欢,逝世有何惧!”听秋水如是一讲,悟空顿时把满腹的怨天尤人统统抛上了九霄,“我等就算真的葬身于此,那也是以天地为棺椁,以山川为陪葬,而赤脚大仙、水火童子以及那只怪鸟,都不过是为我等送葬的孝子贤孙!看那滔滔不尽的滚滚山洪,就是这些子弟儿郎送别老子的眼泪呀……哈哈哈……哈哈哈……”
悟空的笑声豪情满怀、直冲霄汉,不禁惊震了山神土地、过往神灵,还震动了远在珞珈山紫竹林内,正为诸天大神、木叉、龙女等辈讲经说法的观音大士。
掐指算来,菩萨已知悟空有难。在叫停法会、吩咐大众看管山林后,菩萨手托净瓶,着木吒随侍,师徒二人脚驾祥云,倏忽间来至当场。
站在云端,俯身下看,只见不断涌进的山洪已将四面环山的深谷变成了一座奔跑怒吼的天池。
在水位持续猛涨的天池之内,悟空等人宛如水上流萍,其浮浮沉沉、飘飘扬荡的样子,俨然已危在旦夕!
“唉……谁能想到,曾经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竟被些不进流的微末小神折腾到这步地步……”暗自叹息后,菩萨将手中的玉净瓶微微一倾,口中念了声“收”,那山谷中的洪水便像生了翅膀一般,转眼间便一滴不剩的飞进了净瓶之内。
收了山洪,菩萨对身旁的木吒言道:“徒儿,你赶紧到西山背后,将那作法泄洪之人带来见我!”
“遵法旨!”木吒言罢,立即纵身跳下云头,径上西山。
站在山巅四下观瞧,只见一块巨石旁边,正呆立着一位手擎紫金钵盂的水怪。
“呔,勇敢妖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兴风作浪、残害生灵!”木吒点指水怪,厉声喝道。
“啊呀,大……大仙,小神冤枉哪……”那水怪见木吒发怒,急忙战兢兢走上前来,一躬到地,“小神不是什么妖孽,小神是西岳以北八十里处,那渭水河的河神哪!”
“渭水河神?既是渭水河神,就更不应当在此无故泄洪、杀生害命!”木吒板着脸斥道。
“大仙有所不知,小神这不是无故泄洪,小神是奉了一位上仙的差遣,要在这西岳宝地建一座供月里仙娥嬉戏沐浴的天池呀!”渭水河神满脸赔笑道。
“上仙,哪位上仙?他在那里?”木吒急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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