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赵秉也不敢骑马。顾萱从高台滚落,身上定是伤了不少筋骨,按理是不可随意挪动的。如今他将人从燕宫一折腾至此,已是心惊胆z了,唯恐加重了她的伤。
正让人准备马车,却是有一护卫匆匆来报,说是王瑜亲自下山,如今在泊口等候。
泊口离这里并不远,是燕宫宫河的下端。赵秉心下一喜,连忙抱着人往泊口而去。
王瑜负手立在船上,瞧着那不时被河水从燕宫冲出来的尸体,眉宇间并无半点b澜。倒是身后的苏昇,瞧见那被逐渐染红的河水,微微皱着眉。
待瞧见赵秉等人向这边行来,王瑜那一直平静的眉头这才微微有了b动。他脸微变,次主动向下属迎去,身边众人皆微微一诧。
赵秉连忙道:“她刺伤了慕容训,失足从祭台上滚了下来。”
王瑜微微抿唇,已经抬起的手又落了回去,沉声道:“速速回山!”
“是。”
赵秉将顾萱抱进船舱,轻轻放到榻上,又退回甲板,对王瑜禀明燕宫的况。
听罢,王瑜不由想到方才顾萱那脆弱不堪的模样,眉尖微微一扬,轻笑道:“让他活着见到慕容恒,似乎太简单了。”
他虽是笑着,可话语间却是冷冷地杀意。
“是。”
赵秉接令而应,立刻带人上了另一只船,掉头往燕宫的方向行去。
王瑜转身回到船舱,看着 额头那一抹狰狞的伤口,只觉刺眼的很。他抿了抿唇,不由抬手轻轻抚上那双合着的眼。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杨恭府中,那树梅花枝桠下,这双明明是空寂无,却因灿然一笑,而比那一树红梅还要耀眼的璀璨笑容。
修上的指尖不觉间轻轻从双眼划至脸畔,直到那双无的唇瓣轻轻嚅动,他这才惊觉间收回了双手。
仔细一听,却是 在模糊地轻声唤道:“母妃,阿丹疼”
这轻声地一句低喃,却莫名地让王瑜有些心疼。
他沉声吩咐道:“加快船速!”
“是。”
虽然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可驾船的护卫却仍是因这道命令而使着更大的力气增快船速。
赵秉回到燕宫时,慕容恒已经将燕王及慕容铃救出,并已经将郑瞿压制住,让人搜寻慕容训的下落了。
慕容训的双被赵秉等人重创,自是无法行走,只得坐在祭台上眼睁睁地看着慕容恒一步步将局面逆转。
父王果然是将符节给了他!
慕容训阴测一笑,看向那台阶上因滚落而沾染的血迹。不过也没关系,他并不算输得一败涂地。这般高,想来那司马公主不死也残了吧。
有一人持着长剑缓缓地上了祭台,那双泛着血丝的眼仇视着他。
正是他门下消失已久的门,丹戈。
慕容训一怔,随即咧嘴一笑,冲他挑衅地吐出两个字,“懦夫!”
“啊——”丹戈气急一喝,快步冲了上去,扬手将手中的长剑砍了过去。
这一剑直直从慕容训的脸上划过,他的半个鼻头随着长剑的挥来,瞬间不见了踪迹。
慕容训只觉鼻尖一痛,瞬身的血便直直涌上头来,从鼻间‘啪嗒’不断地滴下。他好似还不确定自己已经失去了鼻子,正抬手摸去,又是一剑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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