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旧伤未愈，怕小出事所以才进来看看。”
老老实实得说完，却见羽若根本没有叫自己起身的意，小玉低着头心中忐忑起来……
难道自己做错事了？小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此番这样？
现在该怎么办？小她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将她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羽若倾身向前，重复着刚才的问题：“我问的是，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下人的房间距离自己这儿有一段距离，小玉怎么可能会听到？
难道……想到那个可能，羽若的心中猜忌顿起，加上梦中带出的压抑之感，整个人都散发着摄人的气息。
被她身上的冰冷气息吓得浑身一抖，小玉颤颤巍巍得抬起头，小心翼翼得解释道：
“回……回小的话，奴婢是因为今日听人说，小经常睡得不好容易梦魇，便想着在屋外替小守……”
“听说？”羽若低声重复了这个词后冷冷一笑，“听谁说的？”
小玉磨蹭了一下衣角，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见羽若的神似乎越来越冷，只得老老实实得回道：“是听……听墨芽说的。”
墨芽。
心中轻念这个名字，羽若将冰冷的目光移到窗外，嘴角扬起嘲讽的笑。
自己才来墨王府没几天，就有人知道她过去的事了，看来这个墨芽在墨亦之手中的作用，并不是侍女那么单纯啊……
见羽若不再搭理自己，只静静得看着外面的池塘，小玉暗暗考了一瞬，还是忍不住凑上去说道：“小，此靠近池塘里十分寒凉，您身上的伤还未完全痊愈，还是让奴婢扶您回上歇息吧。”
说完，小玉试探得看着羽若，想从她的神中看出她此刻的想法，却发现只是徒劳。
那张只需看一眼就能让人沉的脸上毫无表，眸中是一眼望不见底的幽暗。
“小？”见她半响都没有回复自己，小玉试探得轻唤道，却见她依旧不曾回过头来，只是望着那水中明月，孤寂、暗沉……似乎还带着一丝悲伤，却有着毫不犹豫的坚定。
两者就这样沉默了半响，羽若终于缓缓开口，带着是千年不变的清冷之音，却好像又有一丝沙哑：
“我曾听你说，这世上的母亲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儿，是真的么？”
没想到羽若竟然问出这样的话，小玉不解得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却还是肯定得点头：“那是当然的了！”
见她毫不犹豫就能回答自己，羽若茫得转过头看向她，“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嘿嘿，这个根本不用考啊！因为奴婢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儿，所以更能感同身受，这世上所有的娘亲，都巴不得将自己最好的东西给自己的孩儿呢。”小玉拍着脯高兴得说道。
是这样吗？可为什么……
想到梦中景，羽若暗淡敛眉。
见她此刻沉的样子与先前梦醒时有些相像，小玉脑中灵光一闪，试探得凑上头去，“难道小刚才做的噩梦，与小的娘亲有关？”
见她猜中自己的心，羽若抬起眉头直视着她，半响后轻轻点头。
小玉见她确认，绷着的神经倏然放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少有的轻松！
“嗨！奴婢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不就是个梦吗？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是不能当真的！”
是吗？羽若微微挑眉看着她，见她并没有哄骗自己的样子，不由绪也随之而去。
是啊，不就是个梦么？
俗话说日有所有所想，这也有可能是当时和墨亦之交谈完后，自己十分失望所以心变得暗沉的缘故。
可是，为什么梦里的一切却又那么得真实？
伸手扶了扶疼痛的太阳穴，羽若示意小玉可以离开之后，侧身望着窗外的池塘发呆。
也不知道故临渊的伤怎么样了，想必那个庄瑶的事也已经被秦一然解决了，不出意外的话，使臣明日便会进入霄云。
到时候又是怎样一番景呢？她并不关心。
她现在只想查清楚一件事：她的娘亲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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