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一之君,而是故临渊那样的干练之人,或许那个人和她的孩子,便不会变成贫民。
她不会在那,缩在寒风的角落里抱着孩子垂泪。
她也不会,只因为那点钱,便丧了命。
秦玖歌啊秦玖歌,你活得,太失败了!
拢了拢棉被,将隐隐含泪的脸深深埋入被中,秦玖歌没有说话。
而他的身后,温月华静静站在那里,早已是泪满面。
他的难过,她能感觉到。
可她却无法为他排忧解难,只得如此,陪伴。
帐的两人,各自怀揣着心的疼痛和挣扎,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营帐外,却是一阵笑语连连,欢庆狩猎结束的声音此起彼伏。
泪眼婆娑得抬起头,温月华的心里顿时燃起一阵火。
他受了伤,躺在这里,除了自己外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外面的人还那么欢乐,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狠狠擦了擦泪,温月华转过身,正出去呵斥,却听那带着嗡气的声音已经先一步拦住了自己。
“不必,小爷不需要任何人的顾虑和同。”
抬起的脚步顿住,温月华点点头又转回身来,静静陪伴。
而另一边的营帐中,墨亦之一脸愠得靠坐在虎皮座椅上,怒斥着下面的秦一然。
“废物!这就是你说的能理故临渊?用刺杀皇上的办法!”
刚被砚台砸过的秦一然此刻一脸谦卑得低着头,跪在营帐,不敢多言。
“本王还以为你莫名其妙得给本王提议举办这狩猎大赛有何妙计呢,那么有成竹,却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现在倒好!皇上差点受伤就算了,也没有让故临渊将秦王大军交出来,这就是你的本事吗!”
“王爷息怒,此事一然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完全不知道故临渊他居然有着这样的想法啊!”秦一然抱拳解释道:
“本来一切都按照小侄的计划进行得好好的,约好故临渊去一个地点,然后我再出面,趁和他交谈的同时在林中暗杀了他,再顺势将黑锅推给昇……岂料!”
“别说了!”
一声怒喝制止了秦一然的解释,墨亦之道:
“事已至此,便罢了,好在也将故临渊看管起来了,以后秦王府外,给我派兵重重把守!本王要让他的秦王大军,无帅而终!”
“是!”秦一然领命。
墨亦之瞪了他一眼,心中窝着熊熊烈火,却暂时不好发泄。
“本王再警告你一次,是你的自然会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最好不要肖想!要是坏了本王的大事,哼!”
“小侄不敢。”
“滚出去吧!”
“小侄告退。”
说着,秦一然退出墨亦之的营帐,而外面,秦早已等待他多时。
见他顶着一额头的鲜血出来,秦大惊失,正要询问:
“皇兄,你……”
“嘘!”
一把遮住秦的嘴巴,秦一然左右看了看,拉着她往外走去。
两人一沉默而行,直到来到一林中空地,这才停下来。
“这伤……是墨王做的么?方才皇妹在外面听见他似乎发了很大的火,这……”
摸了摸额头的伤口,秦一然摇摇头。
“我无大碍,你不必担心。”
“哼!这墨家的人,真真是可恶极了!墨亦之是其一,那个墨羽若也不是个好东西!若是父皇还在,我们怎会受这样的苦楚!”
“父皇都死了多久了,你还提他老人家做什么。”
“哎,皇兄你就是太善了!你忘了父皇临走前,居然将皇位传给了秦玖歌那个废物么,单凭这一点,皇妹我就气不打一来!”
“多余的发泄毫无意义,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好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秦点点头,“皇兄现在有何打算。”
“待定。”
“嗯?”秦不解。
“墨亦之已经对我起疑了,你我最近都消停点,不要行动了。”
“可是,登基大典的时候呢,咱们现在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到时候怎么办?”
低头沉片刻,秦一然低声道:“我会尽快把新的计划告诉你。”
“好的皇兄,”秦点点头,想起今日之事,不由一阵恼火。
“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让秦玖歌那个废物逃过了!故临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传说他的箭术百发百中么?”
“不知道,当时我不在,好像是被墨羽若给打偏了吧。”
“又是她!”狠狠一咬牙,秦心中气急,“如果没有女人,皇兄的大事早已成就,真坏事!”
“好了,可能是命中注定今我达不成心愿,下回小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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