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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儿和皇上的意是？”墨亦之问道。
“囚。”
隐忍着疼痛的虚弱声音响起，秦玖歌缓缓说出一开始和羽若商讨好的判决。
可这个看似折中的解决办法，却让众人再度沉默。
主杀的，觉得这样的惩罚实在是不痛不痒，让人心中憋闷。
主赦的，则觉得囚亦是太重了，让人惋惜。
就连墨亦之，此刻也是微微皱眉，似是不同意这样的决定，亦是在考着该如何将这个决策改变一番。
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囚太轻了。
哎，早知道他就不该问秦玖歌，应该直接让故临渊交出秦王留下的兵权，然后随便发配出去的。
谁知道这秦玖歌这次非但不为故临渊求，反而还以退为进。
看似关押了故临渊，实则放过了他！
若真如此，自己非但没得到任何好，甚至这件本可以借题发挥的事，都会被按下来。
今天这二人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决裂了不成！
同样不的秦一然一把拉住跃跃试要和羽若争辩的秦，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人抢了一步。
一眼就看出他对这个决定的不满，羽若扫了一眼秦玖歌，颔首道：
“既然墨王已决定不再摄政，此事，还是按照皇上的意来吧，毕竟不论故临渊如何，皇上与故临渊过去仍是好友，若是罚太重，可能会给百姓们留下皇上不念旧的印象，对他将来的帝位亦是不好。”
听到羽若这口口声声都是站在秦玖歌的帝位方向出发，墨亦之那盛满阴谋的双眼危险得眯起，突然无声。
抿嘴轻笑，殷天阙看着羽若心中赞叹：
将话直接挑明在众人面前，以此给墨王施加压力，逼他妥协。
呵！好聪明的人儿！
殷天阙都能看清的事，羽若不可能看不清。
明白自己已经触怒了墨亦之，更明白在如此多的眼睛之下，他不可能对自己怎么样。
因为墨亦之所有的阴谋，都会被他掩藏在表象之下，羽若不慌不忙得与之对视着，“墨王，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沉住怒火，墨亦之没有回答她，只恼火得收回视线，随后给不远的玉江雪使了个眼神。
意在询问今日这故临渊和秦玖歌所表现出来的，是不是在骗他。
见他终于开始询问玉江雪的意见，羽若放在身后的手心微微起了一层薄汗，就怕玉江雪告诉墨亦之，她和秦玖歌的真正目的，是想饶过故临渊。
然而……
谨记对墨亦之的承诺，绝不对他妄言，玉江雪缓缓看向羽若。
四目相对不过一瞬便错开，玉江雪对着墨亦之轻轻摇了摇头。
摇头，可不一定是告诉他没有被骗。
不知道，也可以摇头。
自己没有撒谎，一切就看墨亦之他，怎么理解了。
点点头表示明了，墨亦之回过头来。
“既然这是皇上的意，本王自然不会反对。可若是简单的关闭实在太轻，恐不能震慑他人，万一将来有人以为刺杀皇上不是大罪，争相效仿，便不好了。”
“墨王的意是？”
“囚终身，不得自由！”
迅速与秦玖歌眼神交，羽若点点头，“那便按照墨王的决定，我与皇上无异议。”
噗！
一口老血憋在墨亦之心里。
什么叫按照墨王的决定？
这是他的决定吗！
恨恨得咬咬牙，墨亦之对外一招手。
“来人，将故临渊暂时收押，明日随队伍押回霄云城，再打入大牢！”
“是！”
“且慢！”羽若抬手，阻止士兵要带走故临渊的脚步。
“恩？你刚才不是说无异议么？莫非你和皇上的想法又变了，不想囚了？”墨王的脸终于沉了下来。
“自然不是。”
“那为何要阻拦？”
“我只是觉得，故临渊他虽然做了错事，但是其母秦秋水也曾为霄云立下赫赫z功，他也是贵胄之后。这天牢……不太妥当。”
随行的大臣纷纷点头，觉得她言之有理。
“那我儿觉得，应当关押在何，方才妥当？”
“秦王府。”
“不可！他关在秦王府，那我们怎么办？”秦大声反对道。
“是啊，他已经是犯人了，如何还与我们住在一起，岂不是代表我们也是犯人？”秦舞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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