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去不掉,白瑶只能找了一块丝帕绕在手腕上,可是这样一来就太显眼了,但凡见着的人都会好奇问一问怎么回事。
到底还有什么法子呢?
白瑶正皱眉苦着,屋外出来小竹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进来。”白瑶垂下衣袖,遮住了手腕上的布条。
小竹推门而入,她身后跟着绿儿。两人手里均端着一个托盘里,托盘里是散发着有人香气的吃食。不用问,一闻味道就知道出自陆琴心之手。
托盘里的吃食,分别应该是翠玉芙蓉汤和云团子。
这两样东西,只有陆琴心会做。
大概是听说了她要去南边,担忧她吃不好,所以不顾身孕也要亲自下厨去做好吃的给她。白瑶的心里又涌现出复杂难言的感。
陆琴心的举动,她当然是感动的。可是一想到这份亲的享受建立在他们以为她是 白瑶的基础上,她就觉得不自在,总会忍不住问自己,如果她变回了中州大陆的她,他们依旧待她好吗?
这个问题,就像难以挥散的心魔,萦绕在白瑶的心间。她知道这样不好,这是不能比较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有时候甚至会生出将属于 白瑶的亲人变成她的!
然后她就可以永远感受到亲人的关爱。
“不可以!”白瑶突然对着身旁的榻上矮几重重捶了一下。
小竹和绿儿吓得同时后退一步,小竹担忧地看着白瑶突然发红的双眼:“小,小?”
白瑶愣了一下,等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失之举,她敷衍解释道:“刚才睡觉做噩梦,被魇着了了。”
“行,你们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
小竹和绿儿,一前一后将托盘里的东西放在白瑶坐着软榻的矮几上。
白瑶疲惫的抬手捏眉心,被丝帕绕的左手手腕露了出来。绿儿好奇地看了两眼,小竹怕她不懂规矩直接发问惹了白瑶不高兴,正要上前扯住绿儿叫她走。绿儿却主动朝白瑶靠了一步:“小,这是你从宫里学的时兴打扮吗?”
她不过随便一,怎么和宫里扯上关系了?
绿儿兴奋地往下说:“上个月,宫里的云昭仪被虫子咬了手,她就在手腕上了一条纱巾,绑成花的样子,结果皇上看到,大赞。宫里就开始很多人都往手腕上绑纱巾,然后是外面的闺阁小。”
“不过啊,这个月,我听说云昭仪不纱巾了,改为在手腕上画花钿。”
“画花钿?”白瑶感兴趣地坐直身子,让绿儿细细说来。
小竹虽然心灵手巧,什么时兴的妆容都会,但最近她一直在为百里轩的事哀伤,自己都懒怠梳洗,别说去关注外面行什么了。
此刻听绿儿讲得绘声绘,小竹也不自被吸引住。
爱美,是每个女孩儿的天。
不得所爱的痛,如果一个爱美秘方安抚不了,那就来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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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是个爱热闹闲不住的子,一有空闲就喜欢去外面逛逛。白府也从来不拘管下人在不当值的时候做什么。
见白瑶和小竹都爱听,她赶紧把自己最近听说的,见到的,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在讲到手腕上花钿的画法时,小竹也不自加入了讨论,和绿儿你来我往争执,白瑶的手腕画上哪种才好看。
白瑶听得心一动,对两人道:“反正今日无事,不如你们一人画一边,画好了比一比?胜出的那个,我有赏!”
“好啊!”绿儿拍手大乐,忙不迭地去捧了梳妆盒子过来。她站在白瑶的右侧,自然选了右手画。
为了公平,白瑶说要她们两人各自背过身画。绿儿和小竹当然没有不从。
白瑶将着丝帕的手腕给了小竹,小竹拆下丝帕看到上面的红痕以及周边未擦掉的脂粉痕迹,只以为是白瑶贪玩自己在房中画的,也没有多起疑,反而就这那痕迹发挥起来,点了一枝怒发的红梅在手腕上。
雪白的腕,红的梅花,鲜明的对比,极致的视觉冲击。不得不说,小竹真的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女子替人上妆容为生的,不然凭借这灵气,小竹何必做下人?
小竹完成之后,她倒是遵守规矩,依旧背着身子没有动。知道绿儿大功告成道:“好了!”
小竹这才转过身子,好奇又紧张地朝白瑶的右手手腕看去。
绿儿画的却不是花,而是飘飞绕的竹叶。青翠的绿,仿佛真的有竹叶落在了白瑶的手腕上一般。
“画的真好!”小竹由衷感叹道。
绿儿本来满脸得意,结果在看到小竹画的梅花后,沮丧起来:“你的花颜调得太好看了,我和你一比,一下子就显得不行了。”
小竹本来想说那花的颜不是她弄的,结果看到白瑶对她眼神示意,她只好违心接受了这个夸奖。
白瑶财大气粗,干脆两个都赏了。给小竹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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