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她！”
失去意识的同时，沈年听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充斥着暴怒和警告，甚至带了一丝微不可闻的慌乱。
沈景荣……
不过，他的声音并没有阻止下桔蓝的动作，他狠狠咬了下，锋利的牙齿刺破白的肌肤，暗红的鲜血顿时了出来，很快染透了沈年的大片衣襟。
桔蓝抬起头，嘴角满是鲜血，身边一地的暗红，与四周的白雪对比，碰撞的极其刺目，沈年在他怀里，像没有没有生气的娃娃，无力的垂着小脑袋。
沈景荣修长沉稳的身子僵了住，旁边的雪眼里充满了凶光，盯着前面两个紧挨着的不大身影，却也不敢动。
“孽障，放肆！”
一道强劲的力扫出，直接将桔蓝掀飞出去，竟将那光秃秃的树干撞裂。
沈景荣表阴沉，用披风将沈年裹住抱了起来，狭长的眉紧紧蹙着，墨的眼瞳杀意弥漫，浑身散发的冰冷暴气息，让雪不自觉退后。
他缓缓站起身，抱紧了怀里不大的一团，明显能感觉到她身体在不断僵硬，但他步伐依旧优雅，那是刻尽骨子里的东西，无论何时，都不会磨灭。
桔蓝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小小的身影没有比沈年大多少，看起来十分可怜，但这样子，却让沈景荣觉得无比的恶心，无关他一身的狈肮脏。
前一次这么愤怒慌乱，还是十年前，他不得不佩服这个西域来的漏网之鱼，让他第二次，这么想，毁了这个世界。
“带回去。”
容戟立刻出现，将桔蓝抓了起来，又飞速消失，生怕多停留一刻。
沈景荣仰头看着落雪的天空，墨瞳孔中的阴霾聚散无常，直到他逐渐恢复平静。
雪躲在一旁不敢出来，半响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家主人早就不见了。
是，本该一阵兵荒马乱的沈府却诡异的安静至极，走的仆人大气不敢出，恨不得自己已经可以不用呼吸了。
“至少血已经止住了。”
房间中，鬼古子一出去，空气顿时像凝结了一样。
看着旁边不断散着冷气的人，沈景之皱了一天的眉头生疼，心更加烦躁。
“你早就知道吧，他在那座山上。”沈景荣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大哥。
“够了，你以为我是神吗？”沈景之缓缓站起身，绯的薄唇抿着，一身黑长袍的高大身影倾泻出强大的威压，以及压抑的怒气。
他不意外沈景荣会这么说，毕竟他曾经确实想过让沈年去接近桔蓝，作为陪了他十年的人，沈景荣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并不奇怪。
但，他只是想想，却没打算做。
沈景荣闭上眼，不在说话，话出口以后，他就有点懊恼了，但现在，不是说抱歉的时候。
房间中，沉默像片一样蔓延，无不在。
“景荣，你是因为被侵犯藐视了，还是因为什么，如此愤怒？”沈景之坐下，手指撑着头，语气不容拒绝。
他虽然也生气，却还没有到沈景荣这种恐怖的程度，连鬼古子看了，都不敢多说一句废话，恨不得立刻离开。
“很多事，大哥比我还上心，为了那些事，大哥放弃了很多东西，或许那些东西根本微不足道，还没有资格让你看一眼。”沈景荣没有看他，淡淡的看着上没有气，也近乎没有温度的小人：“只是，我不想让你，除了我……一无所有。我也不想，与你一样。”
“能找到那么一点在乎的东西很不容易，生命里，这样的东西应该多一点，哪怕是作为弱点存在，我也不介意。”
“可我介意。”沈景之沉默了许久：“……如我所愿，你不该有任何弱点存在，就算是我也不行。”顿了顿，他起身，抬起手，放到沈景荣头上，宽厚的大手不再那么冰冷，但声音依旧平静：“不过，我无法勉强你做任何事，此后，也会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只是，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大哥希望你，想一想你的身份和责任。我们走的越高，我能护着你和她的地方，就会越少，所以，未雨绸缪，是否明白了。”
沈景荣默然，忽然一笑，有点自嘲：“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不该将他留下，以为自己能掌控大局。”
“局乃天定，谁都无法妄谈。”
“你还是信这些东西。”
“不，我并不信。”沈景之看着沈年，绯红的薄唇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妖冶、邪肆，或许，能称之为笑容吧。
沈景荣挑了挑长眉，冷冷道：“有话就说，最讨厌你这种鬼表了。”
沈景之搁在旁边人头上的手重了几分力道，成功看到他蹙眉，才淡淡道：“灵子血液中的剧毒天下无解，我用力和灵药吊住三儿的命，但不会长久。天下人不知道事，自然要问天。”
“那个孽障，也不知道？”
“或许心里隐隐知道，可你敢信？”
沈景荣不语。
“信杜若还是信他？”
“去天姬府。”沈景荣豁然起身，看着旁边高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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