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这里有护士和医生，用不着你！”
傅母厌恶的看着唐洛然，余光又看见傅子琛实在难受，她一下子就急了，“子琛，我马上让医生过来！你还不出往？”
傅母说着，一手把唐洛然推开，嫌她碍手碍脚。
唐洛然被赶了出往后，还被请求不许再接近傅子琛的病房半步，否则她这辈子就别想能再跟傅子琛见面！
在门口杵了半响，唐洛然坐在走廊边上的长椅上，愣是没反响过来——电视剧上的狗血剧情有一天居然会产生在她身上。
她看上往很安静，甚至是到了安详的程度，让一旁坐着的秦肆有些惴惴不安，实在按捺不住，出言相劝，“夫人，您要不先回往休息吧？不然一直在这里耗着也不是措施。”
“我知道。”皱着眉头回应，唐洛然仍未出发，她背靠在椅背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全部人都苏醒了不少。
刚刚产生的一切，似乎还是一个梦境一般不真实。
但尚未散往的触感是真实的，唐洛然伸手抚了她另一只手的手背，低头轻笑，蓦地开口，“秦肆，你说我能保持这样多久？妈她可是又一次对我动手了。”
若是换做以前，她必定会马上甩头走人。
可是现在，她不舍得傅子琛。
“这个……要看您意见。”秦肆为难回应，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感到莫名其妙，她看上往太过平常，反而让人感到很不正常。
盯着她半响，唐洛然神情呆滞，又忽然站起身来，把秦肆吓了一跳，她的答复干脆又带着坚毅，“什么时候能让妈原谅我了，我就保持到什么时候。”
为了傅子琛，她愿意保持！
下定决心之后，唐洛然就不再作逗留，她先回办公室换上属于妇产科科室的白大褂跟工作证，又将有些混乱的发丝都抓得齐整，才开端工作。
按照惯例巡了一遍病房，动作爽利地指挥下属将各个病房需要的针水换下，把天职工作忙完，她就转往外科科室，找江瀚臣。
办公室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她勇敢地敲了门，见他抬头，她勾起嘴角轻笑，“今天的事，谢谢你帮我，我想你后来应当也有叫护士不要过往吧，不然我可就露陷了。”
毕竟例行检查不是骗人，只是她是冒牌货罢了。
“这没什么。”江瀚臣反响过来后也忍不住笑，以粉饰眼底下一闪而过的失落——她来找他果然还是为了傅子琛的事情。
他没有给她把话接下往的机会，唐洛然也只能沉默，任由气氛凉了，往为难的方向越走越远。
蓦地，还是江瀚臣主动开口，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我想你来找我应当不单单只有感谢那么简略吧，正好我也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了，我们往喝杯咖啡吧。”
唐洛然下意识地摇头想拒尽，却不想一抬眸，对上的会是江翰臣带着期冀的眼神。
一瞬间，唐洛然大脑一片空缺，她终极还是没有拒尽，不是由于对他的温柔念念不忘，而是出于不忍心。
她对江翰臣有愧疚。
在医院四周的咖啡厅选了个靠窗的地位坐下，唐洛然点了咖啡跟甜点，趁着侍者还没把东西送上来，她将心里话跟他道来，“实在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我知道，你说。”江瀚臣司空见惯，他的神情始终安静，除了将手搭在膝头上有一点点地不爽利之外，他看上往像是彻底割舍了。
然而实际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假装不在意地将眼力落在唐洛然身上，听她说话时的语气警惕翼翼，“这次追杀子琛不成功，想必歹徒必定又蠢蠢欲动，不怕他用武力正面攻击，就怕他使出什么手段，外科科室人多混乱，而那么多人中我想能够掩护他的也只有你了，我就信得过你。”
她考虑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尽管这样只是将自己推往利用别人情绪的贱人的地位。
若是能掩护傅子琛，要她遭遇多重的骂名都无所谓。
“我明确了，你放心吧，我会努力。”江瀚臣的答复简短爽利，对她的一切请求都无条件满足。
这倒是让唐洛然无所适从，忍不住又追问，“你不赌气吗？”
她可是在利用他的情绪啊。
摇了摇头，江瀚臣苦笑，紧拧的眉头带着一丝不甘心。
他确实对唐洛然的拒尽感到挫败，但若说是讨厌，那还真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到。
“这不是利用，是我心甘甘心。”他说得飞快，说话的语气很轻，很随便。
是他心甘甘心，所以不要感到有心理累赘——即便他这么说，唐洛然还是感到羞愧，愧疚感涌上心头，她不敢与他对视，低头看着桌沿发呆。
半响，等侍者将咖啡端上来之后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打破沉默，“谢谢你。”
江瀚臣只能笑，端起咖啡凑到嘴边，以粉饰嘴角拉下时裸露的扫兴。
他也没想过自己会爱得一点尊严都没有，但他也不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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