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梅拾璎太兴奋了,到凌晨二三点才睡下的。
一大早,沈宜兰来叫拾璎;沈宜兰在门外,敲了好一会,拾璎都没有反响。
“拾璎,……你起来了吗?”
沈宜兰大声喊着,又在门上敲了几下,屋里还是没动静。沈宜兰心里担心,生怕会有闪失。
她趴着窗沿往里看,我的天娘,这丫头还在呼呼大睡,压根就没醒呢。
小妮子心态是真好;……这样的状态,她也能睡得着?睡得越踏实,是越信任她沈宜兰。沈宜兰暗自自得,心里美美的。沈宜兰重回到门边,耐住性子使劲地敲:“拾璎,……梅拾璎,起床了!”
房门“咚咚咚”地响着,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里面,嘟囔着:“别敲了,……谁呀,这么早!”
“拾璎,是我;……你该起了!”沈宜兰在房门外唤她。
“哦,……来了;”
梅小姐大概是起了;她在屋里,不知嘟囔着什么;脚上踏双什么,踢踢踏踏地走到门边,哐当一声开了房门。
她睡眼懵忪,惊奇地看着沈宜兰;“宜……宜兰姐,你……你怎么在这?”
“拾璎,昨晚上我们聊天来着,聊了大半宿,……怎么,你忘记了?”沈宜兰提示着她。
“昨晚?……哦,对!”梅拾璎一拍脑袋,挠一挠后脑勺;傻乎乎地笑了,“宜兰姐,离开南京时,我的头受过轰炸,时好时不好的;……你这里很静,被子厚实热和。我认为,是住在家里呢。”
拾璎拽了拽衣角,不好意思搓着手;嗫嚅地说道:“不知,宜兰姐这么早,有什么事呢?”
沈宜兰心里一动,难道,这丫头离开南京时,是受了什么伤?也难怪,那场战乱中,有几个人,能毫发无伤地,完好地抽身而退呢?
沈宜兰亲眼看着,梅公馆毁于大火;这丫头由于这,而受到了打击,还是,她后来又遭遇了什么?一瞬间,沈宜兰心里同情,对她有了恻隐之心。她柔声对拾璎说道:“拾璎,你莫不是睡糊涂了?……这都几点了,还不吃早餐?你饿不饿呢?”
“哦,早餐?……”沈宜兰这招好使。拾璎顿时来了精力,眼睛瞪得大大的,炯炯有神看着她;问道:“我好饿哦,早餐在哪呢?……”
“哎,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馋?”
沈宜兰摇着头,不由叹了一口吻;这丫头,是不是依稀恍然,还在南京梅公馆;过着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梅府的底蕴深厚,除了祖上的荫蔽,梅家的子孙们都是争气的。沈宜兰自然是不懂。她看梅府繁盛,皆是看表面上。
此时,沈宜兰颇有些同情她;声音先就低了下来,柔声说道:“拾璎,你既然饿了,随我过往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我再带你往吃好吃的!”
“好呀!”
一听到有好吃的,拾璎喜笑脸开。
……
两个小时后,梅拾璎和沈宜兰一起从马车高低来,走进一座酒楼;到了二楼的雅座坐下。中午时分,酒楼里人未几;酒楼临江而立,座位靠着窗。
从窗边看过往,江对岸的朝天门码头,清楚地矗立在前。朝天门码头壁垒三面,中心地势高,两侧渐次向下倾斜。
嘉陵江江水,从上游奔跑至此,汇进长江;与长江水激流撞击,形成了夹马水景观。
“我来重庆也有一段日子了。我是第一次,从这地位看朝天门。”梅拾璎收回眼力,对沈宜兰说道:“这朝天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原有一座规模宏大的城门,城门上书“古渝雄关”几个字。后来,为了修客运码头,将本来旧城门拆除了。”
“嗯,重庆这的人,都知道的;现在看起来依然壮观;”沈宜兰点点头,轻声问她:“有个瑞典人,在这经营中国土特产;他创办的洋行,叫安达森洋行,你知道在哪里吗?”
难道,他们的兴趣,在南迁的那批文物?梅拾璎一愣。
她当然知道,民国从北平运出一批文物,先是躲在南京;后来,文物运来重庆,由安达森代为保管。日本人为这批文物,费尽了心思,他们想方想法,要弄得手;曾经派好几批人来,计谋也没能得逞。
他们为找到这批文物,费尽了心思。难道,那些人还不逝世心吗?
“我固然为美国人做事;但是,生意什么的,我一丁点都不明确。”拾璎假装不懂;“宜兰姐,你对做生意还感兴趣呢?”
“嗯,也不是;……听别人说起过这家洋行;说他们讲信用,是很可靠的生意人。”沈宜兰轻描淡写地说。
“这,我真不知道耶;……你要是真有兴趣,我带你往见我爹爹。他见多识广,可能会明确一些;他公务的处所,离得不远,你跟我往一趟吧。”梅拾璎很热情。
“不了,今天太匆促了;改天吧!改天,我亲身登门访问。”沈宜兰急忙说道。
这时候,不能见梅老爷,以免节外生枝。毕竟,她做了亏心事,心里没有底气。
“拾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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