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司冥面沉如水，抬手沿着她的脸颊边缘，缓缓摩挲着，另一只手则拉住了她的手。
“佟嘉妍。”他的眼睛比窗外的还要黝黑动人，“你信我便可。”
佟嘉妍刚才讲那话，其实也是出于这么久以来心直观的感觉。他的深藏不露，让她捉摸不透，而偏偏在她面前，他又是那般的真意切，她猜不透，只好亲口印证。
“我信你”是他对她的告白，“你信我”是他对她的承诺。
她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曾嗤笑他人只信承诺不信人，可最终她输的一败涂地。
“我说过，”他的语调略重了几分，“我对你，从来就不只是想负责而已，负责任的方式千千万万种，可我想赋予婚约的，由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
这个男人讲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却是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人就坠入他编织的网里。
这时，他低头盯着她：“佟嘉妍，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也很清楚什么对我才是最有价值的。无论是商业成果，还是女人。”
她轻声说：“你以前就是这样追到女生的？”
“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他的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佟嘉妍听得心头微震，不知该怎样辩驳他不像话的话。
“你不同。”他捧起她的脸，低声说，“我拿心换来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
如墨。
佟嘉妍躺在，脑子里却全是杜司冥说过的那些话。
高凝羽花费了整个青春才换来林简的一片真心，而她用尽了整个青春才忘掉周延明的虚假意。
她曾以为她不会再像过去那般脸红心跳，可是她现在却动摇了。
“咔擦。”
她听到洗手间的声响，立刻闭上了眼。
杜司冥洗了把脸，走回卧室。一眼就见女人眉头微蹙，双眼轻阖。
杜司冥不动声地走到边，开始服。
佟嘉妍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衣物摩擦的声响。她眯着眼，蒙蒙中看到男人均匀结实的身体线条，在灯下格外的人。
佟嘉妍不吭声，被子里的手却紧紧攥着被子。
然后她感觉他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炙热的身体慢慢贴上来，一只手搭上她的腰。
他的手触碰到她敏感的肌肤上，她微微一震，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便睁开了眼，谁知就撞上了一双清亮的眼睛。
眼前的他眼中浮现沉沉笑意，静静地望着她。
“消化好了吗？”他问。
“嗯。”她把被子蒙在脸上，只露出了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声音说的极轻。
如今的她就像黑里被困在的孤岛里的逃生者。她需要一盏灯，即便灯光不亮，只要那么一丝微弱的光线，她就还有希望。
杜司冥就是那一盏灯，那一束光亮。
她需要他的温暖，她也会给予他所需要的。
四周格外的静谧，唯有他俩，默默对视着。
佟嘉妍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出差的几天，一直在想你。”他突然开口说。
佟嘉妍没有说话，可那眼中却是满满的别样愫。
一直在想你，每分每秒，每时每刻。
他的手沿着她的发梢，缓缓向下，柔软而滚烫。而她，既不主动，亦不抗拒，在他紧紧的怀里闭着眼，那些委屈、伤心、失落和念，全都化作成那些、那些和那些无言的凝视之中。
她才发现，原来两个人的灵魂可以靠得如此之近，原来我是这么希望彻底地拥有你，所以才会害怕，才会难过。
我是这么希望彼此之间毫无隔阂。
无论是忠诚也好，狡猾也罢；深藏不露也好，矢志不渝也好。那都是你。
我想做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那个人，想与你并肩而立，而不是站在雾里仰望着你。
——
天蒙蒙亮，佟嘉妍就醒了。对于睡在她身边的杜司冥，她已经没有想当那般别扭不安。
男人似乎总比女人适应得更快。杜司冥睡颜安稳，他的呼吸浅浅喷在她的额头上，带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就算是在一起了吗？
她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刚想起身，就看到杜司冥缓缓睁开了眼，定定地望着她。
“早。”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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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他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轻轻着她的脸，低头看着他。
“你昨天为什么突然吻我。”他问。
佟嘉妍的脸一热，立刻转头看着一侧，问道：“你还睡会儿吗？几点了？”
杜司冥一个翻身，将她身下，两人呼吸相闻，“不正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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