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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人牙子一边从怀里头将这一对母子的卖身契给取了出来，在上头写了自己的名儿之后，又按了手印，这才交到了齐蓁手中。
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身契后，齐蓁这才算放心，毕竟身契上早就加盖了官府的文书，从本日起，这一对母子就是她的人了。
齐蓁做这些香脂的方法也不算复杂，若是在外请了伙计的话，恐怕很快便会被人偷学了方子，但这两人却不同，有了身契在手，齐蓁除了不能要了他们的生命，余下什么事情都能做，也不怕这两人会生出异心来。
“走吧。”
付了银子之后，齐蓁红唇轻启，说了一句。
那妇人抱起自己瘦的皮包骨的孩子，感恩戴德的跟在齐蓁身后，眼眶都是红的。
“你姓什么？”
“奴婢孙氏，我儿今年三岁，名叫孙威。”
“阿威，快跟夫人请安。”
孙威对母亲十分迷恋，不过这孩子胆子有些小，听了这话只冲着齐蓁忸怩的笑了笑，之后就把头埋在孙氏怀里头，似乎害羞了似的。
齐蓁点了点头，她倒是感到孙威十分可爱，几人走上大道上，就听到不远处茶摊上有几个书生正在高谈阔论。
“听说今上御驾亲征了！”
“真的假的？陛下不在京城里好好呆着，为什么非要往到玉门关之中？边关的蛮子一个个茹毛饮血，一旦……”
“李兄慎言。”其中一个书生禁止住了正在发言的书生，生怕这厮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只道：
“所谓天子守国门，君王逝世社稷，咱们陛下满心满眼都是边关的将士与百姓，实乃我大业之福，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听到这几人的对话，齐蓁顿了顿脚步，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廉肃的样子容貌，那人平日里看着十分冷淡，但一到了床榻上，就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十分恶劣，一下又一下的占着她的便宜，让她有些受不住。
想到半年前的光景，齐蓁不由有些脸热，也不敢再在街上停留，带着孙氏很快回到了玉颜坊中。
今个儿的天气已经不早了，齐蓁就没有开张，还把廉伯元廉仲琪两兄弟给叫了出来，看着衣衫褴褛的孙氏与孙威，廉家二小明显有些惊异，不过他们的性子沉稳，也没有开口问。
齐蓁将头上的帷帽给摘了下来，待孙氏看清了女人的容貌之后，也不由有些惊愕的张大嘴，只感到眼前的女人样子容貌生的实在是太俏丽了。
鹅蛋脸、杏核眼、小儿挺翘的鼻尖点缀在白里透红的皮肤上，即使身上穿着的裙子只是普通的料子，但却依旧让人感到十分水灵，恨不得好好在她皮肤上用力掐上一把。
齐蓁早就习惯了别人的眼神，此刻也没有斥责孙氏的意思，开口道：
“日后你们母子二人呆在玉颜坊中，孙氏负责逐日的饭食，而孙威则跟在仲琪身边，做个书童，若是孙威读书读得好的话，我便免了你的奴籍，让你也能参加科举，出人头地。”
孙威不过是个三岁的小孩罢了，自然不知道参加科举是什么意思，只是睁着大的过火的眼睛一直盯着齐蓁，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似乎看呆了似的。
“奴婢遵命。”
孙氏眼中含泪，冲着齐蓁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为了将自己卖上一个好价格，孙氏在人牙子学规矩学的十分认真，现在倒是有几分大户人家中仆妇的样子容貌。
看着孙氏的举动，齐蓁暗自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丝满足，道：
“你与孙威先往洗漱一番，晚饭我想试试你的手艺。”
说完，齐蓁看也不看孙氏半眼，转身回到了房中。
玉门关。
即使现在已经开春了，但外头依旧冷风阵阵，风里夹杂着泥沙，一张嘴就能把人呛得只咳嗽。
几十人列成四四方方的方针，站在河边，**着上身，任由冷风奏乐。
有一个高瘦的男人手中握着一条马鞭，狠狠在他们身上抽打着，马鞭上的倒刺已经被磨了下往，但还有一些突出，每当打上一下，后背的皮肉都会火辣辣的疼，裂出一道血口子。
廉肃也在这几十人之中。
因陛下御驾亲征的缘故，赵百户感到廉肃有些文采，就想把他送到陛下所在的营帐外伺候着。
只惋惜伺候在陛下身边却不是什么易事，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工夫底子的书生，能不能经过一番提拔还不必定，若是在提拔的过程中直接丢了生命，恐怕连见陛下一眼都没有，就直接埋骨他乡了。
其中的这些弯弯绕，赵百户也跟廉肃说明确了，让他自己做选择，廉肃想要一步登天，所以现在就落进了这位佘千户手中。
佘千户不急不缓的走到廉肃眼前，眼神流露出几分阴鸷，说：
“听说你是个书生？”
廉肃点头，还没等怎么着，一顿劈头盖脸的鞭子就冲着他落了下来。
“老子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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