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吧。”纪晴鸯揉了揉眉心，她也被最近这混乱而复杂的事撕扯的频频头疼，可这些事有不得不想，不得不小心。
想到祁王，想到帝王交替即将到来的朔月，想到在自己周围阴魂不散的各种算计和阴谋，纪晴鸯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司马琛进来的时候，香和纪晴鸯都沉默的拿着杯子，不过一个人是在浅浅的抿，一个则是愣愣的盯着杯子发呆。
上前对着纪晴鸯行了一礼，不管是官职还是身份，纪晴鸯都比他尊贵的多，“祁王妃。”他度恭敬，却没有谦卑的感觉。
纪晴鸯抬手虚虚一礼，示意司马琛不必多礼，便看着他，等他说明来意，香也是如此，只是用的是余光。
司马琛似乎是看了一眼自己，香的余光里有这个感觉，只是不经意的一眼，似乎是无意，接着香听到司马琛说，“祁王与王妃要谋划的事，我愿意为此效力。”
这话一出，香和纪晴鸯齐齐看向司马琛，他虽然入仕为官多年，但官一直平平，原因无他，不懂得官场风向变化，可这次，他竟然会准确的找上了祁王府。
香暗自量，是因为龙涎香的吸引，还是有谁提醒了司马琛，总之她不会认为这是司马琛自己的主意。
纪晴鸯的想法和香相差无几，司马琛的事她比香还了解，这个司马大人跟前任司马大将军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或许是因为少年时太过一帆风顺，为人不够圆滑。
“司马大人，何出此言？”纪晴鸯不动声的问，皇帝如今还健在，她和祁王谋划的事就是造反，哪是能可以宣之于口的。
纪晴鸯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立刻就确定了，有人告诉司马琛一些事，而这些事促使他如今站在这里，说出这样一番话。
司马琛紧紧攥着手，抿了抿唇，说道，“王妃也不必瞒我，祁王为人我很欣赏佩服，追随他，哪怕仍是如此不高不低的官职，我也甘愿。”
他的样子在香和纪晴鸯眼里，就是极力压制紧张，但似乎是做不惯这样的事，随便一眼就能看得出他既紧张有压抑的心。
“瞒你？我倒是好奇，司马大人是从谁那里听说了本王妃与祁王有所图之事，还有，不知道司马大人心里，我们所图是何事？”纪晴鸯笑着说。
她的问题看似平常，但实际却是刁钻，没有一个问题司马琛是能说出来的，不管是他背后那个人，还是纪晴鸯与祁王所图之事。
果然，司马琛面为难的看着纪晴鸯，好半天都只是蠕动嘴唇，但就是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算了吧，你明知道他是被人算计，何必为难他。”香放下手中的茶盏，摇摇头看向司马琛，眼睛里的平静让司马琛心慌。
他没敢直视香的眼睛很久，默默的垂了眼，心里翻江倒海，被人利用？他捕捉到了香用的这个词，气息一时间不能稳定。
“是尊夫人吧。”香也不多看司马琛，这个男人少年的时候还有几分让她欣赏的地方，但现在，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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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现在的司马琛，香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司马坠玉，她如今是凌虚的出徒弟，比眼前这位平平无奇的男人不知道上进多少。
但上次的见面，香还是看出，司马坠玉对司马琛的不能忘怀，或许只是因为是年少的一段纯，也或许是因为始终都无法得到。
司马琛一言不发，香和纪晴鸯也沉默着默默的喝茶，没有让他坐下一同，也没有让他离开，就这么慢慢的耗着。
“唉，我说，这件事是我夫人与我说的，我不知道真假，她说只要我来了，自然知道真假，还确保我能为自己谋个好前程。”司马琛说完闭了闭眼，一副后悔的模样。
他的脸不似说假话，香和纪晴鸯都看得出来，只是两人心里都觉得奇怪，他的夫人，一个被破例封的公主，位分连一般的高阁千金都不如，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
稍微平复了下心绪，司马琛又说，“阿玉也让我给香姑娘带句话，她说你要的东西在城外十里亭下。”
前半句香还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司马琛等着他说，后半句她的脸就变了，她要的东西，除了鬼泪没有别的。
而城外十里亭，那不是帝都龙脉走向之，鬼泪如何会在那里？
她猛地站起身，只盯了一眼司马琛，转身消失在了原地，看的司马琛目瞪口呆，他知道香不是普通人，但没有想过她竟然会这些仙术。
是的，仙术，即便是香这边在他眼前消失，他也觉得，香这样的人不会是妖魔，只会是仙神。
“司马大人，或许尊夫人是对的，你今天来的很合时宜。”纪晴鸯自从知道鬼族叛乱之后，再也没有扮演回那个活泼洒脱的小公主，她要做回自己。
纪晴鸯起身，她如今不再抱着玩耍的心在凡间，她需要强大的势力，为了她的和乱成一片的鬼族，她们，必须还是鬼族的公主，谁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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