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邪借了沁儿的衣服,扮作宫女,同墨菲一起去护城河。
护城河离得远,在冷宫外面,从福蕊宫去要穿过三条长街,瞿邪只带了沁儿,荣姑姑拎着花灯远远跟在后头,为了b免引起轰动,一行四人步行而去。
华灯上,灯火隐约可见匆匆赶往护城河放花灯的宫娥,瞧着她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瞿邪的心反而沉了下来。
幼年时自己常着男装哥哥出门,七夕便着哥哥带自己去郊外河里放灯,在那里正到琏哥哥也在放灯。一时间欣喜交加竟不慎跌落河中,此事闹得她被笑话许久。
墨菲喋喋不休地说着她听来的传说,真真假假,脸上的笑,如同当年她还年幼那般,没有丝毫的瑕疵。
“皇后娘娘今后若有吩咐,只叫人来福蕊宫说一声便是,无须去劳烦皇上的。”瞿邪突兀地出声,语调平平,无论墨菲出于何种目的,她直接找自己和通过皇帝向自己施压,两者不同。
墨菲垂首诺诺地应了声,“上次,瞿中途便走掉,菲儿以为还在生气。”
“你是皇后,一之母,在这宫里,便该拿出些皇后该有的威严来。头前你碰上公孙贵妃,不也好生威风的吗?”瞿邪好笑地看着她,自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她有必要这样害怕吗?
“瞿和公孙玲珑不同。”墨菲反驳道:“皇姑母说了,公孙玲珑觊觎皇后之位已久,巴不得我出点事,她便高兴。但瞿不同,瞿是巴不得我和珏哥哥都好好。”
瞿邪暗道好一个太后,这宫里人的心,没一个能瞒得了她的。
“若嫔妾也想要成为皇后,娘娘还会如此信任臣妾吗?”瞿邪忍不住问道,她这话问的却很残忍,至少对墨菲来说,这是她没有想过的。
默了半晌,墨菲如实答道:“皇姑母看人最是准,她说瞿不会变不会,若是瞿会,她也不会要我与瞿好好相了。”
瞿邪无声地笑了笑,她如今是真的好奇,究竟自己有什么本事,竟然令太后都如此在意。伸手拍了拍墨菲的肩头,她便不再说话。但愿后宫这个大染缸,不会叫她失去了自己的本质才好。
一再无话,来都护城河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人人手捧花灯,挨在河边祈福,远远望去恰如一条彩飘带蜿蜒而去。
立在石阶上头,瞿邪默默注视久,墨菲已经拿过几盏花灯放在地上,又拿出备好的纸墨来找她,“瞿,你想许什么愿望,我替你写好不好?”
沁儿笑着接过纸笔,低声道:“娘娘,许愿需要自己写,而且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能了。”
墨菲立即哭丧着脸,“难怪以前许下的愿望都不灵验,都是她们怕我出事,每次都替我写!”言罢还转头去瞪了荣姑姑一眼,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瞿邪敲了敲沁儿的头,安道:“娘娘不要听这妮子胡说,心诚则灵。”
沁儿不满道:“这可是小从前说的。”
瞿邪笑了笑,拿过她手中的纸笔,“嫔妾就个懒,但求娘娘墨宝了。”
墨菲这才露出笑颜,寻了个较高的地势,问道:“瞿许的什么愿望?”
“人生长恨水长东,但许心不负。”瞿邪悠悠念道。
墨菲写好后,便递给瞿邪看,又问沁儿,“沁儿要写什么?”
沁儿笑道:“奴婢可没有小命好,待娘娘写完后,奴婢自己写一个便成了。”
墨菲也不强迫,随后又写了自己愿望,“愿珏哥哥身体安康,长她命百岁。”
她的愿望如此简单,简单的近乎奢望,瞿邪拎着花灯,静默地看着伏在一旁写的认真的女子,心中量难以名状。
她也曾小心翼翼在许愿签上写下所有的祝福与期许,只是这份期许老天爷吝啬地不肯回应,那个人最终还是离自己远去了。
愿望一写好,墨菲便将笔墨丢给沁儿,迫不及待拉着瞿邪去放灯,却瞧着下头一片人头攒动,哪里还有她们的容身之地啊。她瞥了撇嘴,后头的荣姑姑似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般,上前来笑道:“老奴早已料到此种况,在上游特意为两位娘娘留了地,两位娘娘多行几步便到了。”
墨菲心中一喜,按捺不住地表现在脸上,拉着瞿邪前去,却对荣姑姑狠狠道:“你不许跟来。”
荣姑姑便只好留在原地。
瞿邪道:“荣姑姑也是一片好心。”
墨菲却道:“她们都听命皇姑母,若不是皇姑母吩咐,才不会管我呢。”
“墨太后也是为了娘娘好。”瞿邪笑着道。
“所以我才没有赶走她们。”墨菲不耐烦地撇撇嘴,“就不要帮着他们说话了,快看,那里果然有片空地…”她话音刚落,便有宫女上前来,正是一直照顾她的桔儿。“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自己去放花灯的吗?”
“奴婢早早来就放过了,姑姑说等娘娘来怕是没位置了,让奴婢在这里准备着。”桔儿声音轻快,言毕又对瞿邪福了一礼,“娘娘安。”
虽不满姑姑擅自安排,墨菲还是没说什么,拉着瞿邪至河边,小心翼翼地将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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