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记耳光，抽得杜大油面目全非。
可他还不服气，还要说话，换来的是第三记耳光！
“打啊！你武功高，我打不过你！你想打我，就打吧！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杜大油嘶声怒吼。
如果他认为，这样跟秦枫大吼，秦枫就能心软，那就大错特错了。
啪啪啪啪！
耳光就想雨点一般落下，看得苏叶都惊惧非常。
杜大油被打得奄奄一息，终于，他嚎啕大哭起来。
“还要说吗？”秦枫眼神幽幽的。
他晃了晃脑袋。
那张脸，残破得已经无法形容了。
“莫寒为什么给你顶罪？”秦枫要帮江伊雪弄明白。
“他父亲是个变，从小打骂他不说，还鸡他。他痛恨男人，所以对自己的那东西，也极为痛恨，甚至他一次都没用过。”
杜大油顿了一下，虚弱得奄奄一息，眼睛却也稍微亮起：“知道吗？他在被捕前，自己阉割的自己！那东西，献给了我，成为第八个！嘿， ，对他而言，是解脱。”
秦枫心中一阵发寒，也是可怜人。
“为什么出卖我？”秦枫不解。
“我想当男人。”杜大油虚弱而又坚定地道。
对，他不是个男人！
他想变回男人，就这么简单。
为了这个目标，他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朋友、亲，别人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好！
“吃十个那东西，就能变成男人了？”秦枫不敢相信，杜大油何时变得如此自私自利。
“能！”
他咧嘴呲牙笑了，他信。
秦枫也笑了，笑他蠢。
“谁告诉你的？”秦枫继续问。
“皮夹克！”
“他？”
秦枫更想笑：“他割掉了你那东西，你还信他的话？”
杜大油却有着非同常人的偏执：“我信！他也没有，后来长了出来，我也要变回男人！”
“哈哈哈”
秦枫无法抑制，笑得很狂。
“为什么笑？不许笑！我一定会成功的！”
杜大油竭力嘶吼道：“秦枫，你要记住！如果不是我为你挡这一，被切下那东西的人，是你！”
“我笑你傻，笑你蠢！笑你连别人的圈，都分辨不清！笑你，连做人的基本品质都没有！”
秦枫的话，对普通人而言，是一根根针，能刺穿人的皮肤，让人无地自容。
但杜大油没有。
什么傻？什么蠢？什么是基本品格？没有又如何！
“秦枫，你有，我没有，你不懂没有人的痛苦。”杜大油很痛恨，这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他也被阉割，肯定不会这样镇定自若。
秦枫摇头失笑：“我已经跟老头子说过，他说续根有希望。我打算等这段风b过去，跟你聊聊的。”
轰！
杜大油脸发白，旋即被嗤笑代替：“秦枫，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没瞧得起过我！我从监狱里出来，是个乞丐，你收留我，只是把我当个宠物！”
见他如此偏激，秦枫觉得没什么可聊的了。
“我解释，你也不会信。”
秦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成见已深，多讲无异。
甚至，他已经不愿意再跟杜大油多说话了。
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忘记了秦枫带来的风光，只记得他自己的仇恨。哪怕说出来，他也不会听的，还会偏激地认为，秦枫在利用他。
呵。
他当是个乞丐，又有什么值得秦枫利用的呢？
他让开一条：“你走吧！”
杜大油一惊，颇有几分不解：“你愿意放过我？”
“你可以不义，我却不能不仁！记着，我们之间的兄弟，恩断义绝！”
杜大油身子一颤，却看都不看秦枫，抱着小鼎，劫后余生一般逃命而去。
“真的让他走？”苏叶不解。
他狠的时候，超狠。心软的时候，又很莫名其妙。她看不透。
秦枫笑了笑，抻个懒腰：“累了一，睡觉吧。”
苏叶还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这个人，真的有点奇怪。
……
“为什么留下蛊神？”熙不解。
她不是嗜杀的人，但是，她在担心蛊神会有麻烦。
“自会有人收拾她的。”
秦枫目光一闪。
除了这个原因，他还想知道，老头子为何死守南天山？老头子不肯说，但蛊神知道。
他必须知道。
仅此而已。
“枫子，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熙想到杜大油，眸光一暗。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走到对立面。
“，放心吧，我会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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