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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孩香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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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孩想返回去,回到安静,没有杂念,模糊记忆的时候。

可是现在有一个场景非常清晰。在过去时候,裹在爸爸大衣里隐身于球场角落的那种感觉;没有人知道自己存在的感觉。大衣散发着持久温暖的气息,使记忆得以延续至今。球场飞奔的身影,隐约的拍球声、哨声、投篮的欢呼声;令人振奋并且神奇。天空渐渐昏暗下来,球场突然被灯光点亮的一瞬,暮色中流动的人流清晰地静止在灯光。

耀眼的灯光,是的,可以清楚看到爸爸跑动的身影,看到爸爸将球抛向夜空,然后随即消失……。后来发生的一切慢慢模糊起来,谁赢谁输分数多少已成记忆里的谜团,只记得翻动记分牌激动的情绪还在感染着臭男孩。

这些已经不很重要,臭男孩关心的是他爸爸,关心的是他此刻正在角落会不会被人发现,关心的是周围人是不是知道他的存在。

臭男孩蜷缩在隐身大衣里,认为肯定消失在不知道的地方,消失在悄无声息谁也不知道的空间里;那时,空中奇怪地飘着雪花,他在大衣里隐身了,并且可以闻到爸爸身上汗臭的气味,得意快乐的隐身保护层。

一切开始转变,天空的星星,望着他们,一颗颗在夜空闪烁,其中一颗就是爸爸经过的飞船,飞船落脚在哪里,是个未知数。根本猜测不出爸爸降落的星球,根本想象不出爸爸飞出太阳系后将如何飘落;一片树叶,宇空中飘摇。是的,想象已经达不到边界,猜测也渐渐变成渺茫,然后就是漫长漫长的等待,没有爸爸任何讯息,没有人告诉爸爸的位置。星空每天仍是那么深邃透亮。这次与以往不同,爸爸正在执行一个无法返回的终极任务,残酷的感伤隐约有种兴奋神秘不安包含其中。

臭男孩整个假期就在这种情绪中度过,他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排解他的忧虑?他正在竭力寻找方法,想用自己的方法消除他挂念;他痴迷地望着指尖上飞转的魔块,忽然间他发现,魔块在思念郁闷的同时产生了魔力,似乎看到星宇在魔块旋转。但是魔块演绎过程的复杂,需要变换步骤达到登峰造极,才会出现空间组合的幻影。旋转的星空瞬间回复到颜色的转换上,回复到他焦虑的脸。

第一天

假期过后上课第一天,臭男孩将额头低低压在课桌上,紧咬着粉嫩出水的下唇,飞快地转动着手中的魔块,心中默念着魔块的步骤,只见一道彩色的光闪烁在教室的窗玻璃上,同学们同时发出惊叹声,他们以为这是雨后阳光照射呈现出的彩虹。

在臭男孩的心目中,魔块的空间必有光,光必将在登峰造极的转换中影像爸爸的位置和太空基地的画面。当然,臭男孩没有把握,魔块空间组合千变万化,很难捉摸驾驭。因此臭男孩试图完成的空间组合,必须控制住极端的情绪,才能超越能力极限,完成空间组合,呈现出清晰的空间画面。所以臭男孩始终没有眨过眼睛,不断提升着手指转动魔块的速度,力求达到极尽完美的变换,力求达到登峰造极后魔望呈现画面的愿望;并未因脑子过度集中出现的幻觉而退缩过,如同时候隐身在球场角落里的情绪一样,神奇的力量来自超能,来自追寻爸爸身影的渴望。

臭男孩已经痴迷,或者沉迷于魔块的变换中,无暇顾及身边的事物和同学们的安静或喧嚷,更没有留意身边坐着的香女孩。因此,臭男孩一天到晚不闻不问饮食起居、洗脸刷牙、洗澡等等事情;直到臭男孩蓬头垢面又脏又臭坐在教室使人掩鼻而过也没有觉察出来。臭男孩身上发出的难闻气味,只有香女孩手中的魔纸可以抵挡。只要香女孩拿出魔纸,便会发出阵阵浓郁的馨香,陶醉自己的同时也渗入到臭男孩的鼻孔,压制住臭男孩身上恶臭阵阵的飞溅,压制住臭男孩没命追寻爸爸现身的痛苦,使他在课堂上暂时可以保持安静,停止转动手中的魔块,趴在桌上进入梦乡。

香女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课桌里拿出魔纸对折,待平面形成三角后,她便会在三角空间填上她需要实现的愿望。然后再用她纤细的手指张合着魔纸,只要停住手指,她的愿望就会呈现在她的面前。每到这个时刻,香女孩粉红的香唇就会开始发白,纤细的手也会不由自主抖动。香女孩清楚知道,无论她选择的方向和数字怎么变化,只要停住手指,她便会实现愿望中的一个结果。这种结果,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她心中的甜蜜。

此时香女孩抖动着手指,张合着魔纸,默念着数目和方向,待她停住张合的魔纸,侧目急切看她选中的愿望时——“下课铃声”突然响起,急促地铃声把香女孩吓得哆嗦起来,不过香女孩还是急速收拾好书包冲出了教室。是的,“下课铃声”正是香女孩愿望的一部分。

“下课铃声”打乱了臭男孩魔块空间组合的进程,茫然地停住课桌下飞奔的手指。

香女孩站在校外急切地盼着妈妈出现,校外那棵紫丁香散发着妈妈身上的异香,这种香味在她的睡梦中无数次出现,如同妈妈歌声无数次响彻在她寂寞的夜晚一样,这时只有布娃娃伴她度过暗夜的寂寞。

教室空空荡荡,香女孩走掉后,同学们也陆续回家,只剩教室窗外白杨树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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