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发生在我家后院水沟。
这水沟是死水,比邻着不远的香水河。
每年香水河发水要漫浸过来一些水,这时周围的树叶和灌木就更绿了。
这潭死水并不死,会有挤成一团的蝌蚪,会有绒线球一起的鱼虫。
之后不久,水沟的水就被烈日烤干,从此她们便不知去向了。
——是到香水河过冬,是在地下藏起来。
反正我会随着蛙鸣入眠,随着蚊虫叮咬的红疙瘩过夏。
这时我想我的蝌蚪呢,她现在会是什么样,还记得我吗?
每次兴奋高兴的时间,也是忘我的时间,就是和她们待在一起的时间。
……
我望着她游走的方向,忽左忽右舔着岸线,在挣扎,在寻找同伴的信息。
远远挤成一团的同伴,不远,离她不远。但是她看不到,对她来就是天涯。
知道吗,亲爱的蝌蚪,你游错方向,在你旁边,不是一直向前,你要落单成孤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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