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貔貅忍不住张大嘴巴, 打了个呵欠, 旁边一记厉眼扫过来, 它倏地停顿,下巴差点脱臼。
君烜墨盘腿坐在蒲团上,嫌弃地对它道:“满嘴臭味,还不闭上?”
貔貅立即合上嘴巴,大脑袋埋进爪子里,睁一只闭一只眼,布满了委屈。它是神兽, 早已辟谷,不进荤食,牙齿缝都干干净净的,岂会臭?再则, 它一个时辰前还吃了颗灵丹, 一口的清香呢。
君烜墨对它抱怨的眼神视若无睹,他盯着天元碎空秘境的出进口, 陆续看到有修士出来, 却一直不见师弟的身影。
清云进秘境已有月余,到本日,与他同时秘境的修士几乎都出来了,唯独他杳无音讯。君烜墨坚如磐石地守在秘境进口, 引得其他修士频频侧目。
貔貅性子跳脱, 被迫趴在一旁等候, 早就有些不耐心了, 但它威慑于魔祖的淫威之下,不敢离开,只能不断地甩着尾巴,张张嘴巴打个呵欠,拍拍肉乎乎的厚爪子,磨磨牙什么的,小动作不断,惹得君烜墨额冒青筋,只差一掌把它拍飞了。
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貔貅伸出爪子,在地上轻拍几下。
君烜墨收回盯秘境进口的线视,转眼瞥它。“何事?”
貔貅低吼几声,表现自己想化为人形。
君烜墨会心,无情地否决。“不行。”
“吼吼!”为何不行?它想换个姿势不行么?趴久了累啊,它想变成人,拿蒲团打坐。
君烜墨对它的抗议充耳不闻。分明是一只雄性神兽却幻化成女修,简直辣人眼睛。
貔貅站了起来,粗壮的四肢在地上刨了刨,抖一抖身上的懒肉,无聊地在平台上打起了转。君烜墨懒得理它,视线再次盯着秘境的出进口。
不知师弟在秘境中有何际遇,能否顺利提升成为天一境界?
从引他进道到如今,足有五百余年,他们一直形影不离,何曾离开如此之久。在秘境外等到第三日,君烜墨就懊悔了。混元山秘境不计其数,无境界限制的更随处可见,他为何偏挑了此秘境,让师弟一个人进往历炼?
俊美的脸紧绷,全身散发出冷气,无形的威压弥漫在平台上,当下令其他修士噤若冷蝉。
哪家小辈如此荣幸,倍受老祖青睐,纹丝不动地为他守了月余,叫人好不爱慕。
貔貅在平台上走了十圈,走得无聊,打算回君烜墨身边持续趴着睡一觉,宏大的身材经过秘境出进口时,忽然感应到什么,它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翅膀一展,虎视眈眈。
君烜墨倏地从蒲团上起身,袖袍一甩,阔步走到秘境口,抬手把貔貅的大脑袋往旁边一推。
“碍事。”
貔貅呜呜几声,乖乖地后退数步,露出秘境口。
一道柔和的光明起,熟悉的气味迎面而来,君烜墨上前一步,张开双臂,一把接住了从里冲出来的朱袍青年。
“……师兄!?”
听到宿清云惊奇更激动的声音,貔貅兴奋地蹦了一蹦,吼了数声,表现这里还有它。
然而,宿清云牢牢靠在君烜墨的怀里,仰着头,痴迷而贪楚地凝视着那自然雕琢的俊美脸庞。
有多久未曾如此近间隔看师兄了?又有多久未曾如此密切地抱在一起了?师兄身上独占的气味令他眷恋,恨不得沉浸在其中,不愿苏醒。
伸手搂住师兄的颈项,他长吐一口郁结之气,全部人都轻松了。
君烜墨抱住他的瞬间,便先确认他是否有受伤,魔识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未创造伤口或疤痕,放心了。
“师弟为何如此盯着我瞧?”他嘴角微扬。
柔中带笑意的声音,完整差别于小师兄的冷淡,宿清云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对准他的唇,肆无忌惮地亲了一记。
“师兄,我想你。”他墨玉般的眼睛波光潋滟,眼神柔情似水,声音更轻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师弟难得如此热情,君烜墨心情愉悦,眼角上挑,笑得格外魅惑。
“不过火开月余,师弟便如此想念我,往后要是有事离开一年半载,那该如何是好?”他嘴上调笑,心里却完整否定了。一年半载?莫说师弟受不住,他更不容许。往后师弟往哪,他就跟往哪,再也不要离开半刻了。
宿清云把脸埋进他的颈间,蹭了蹭,呢喃:“岂只月余?我在秘境里孤单了数十年……”
“数十年?”君烜墨耳尖,把他含混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师弟,你在秘境里际遇如何?”
宿清云半瞌眼,盯着近在咫尺的白嫩脖子,舔了舔唇,迟疑着要不要凑上往咬一口。小师兄给他的委屈,他感到有必要在如今的师兄身上找回来。咽了咽口水,理智克服了情绪,他决定暂且放过,毕竟师兄也被蒙在骨里。
冷静下来,他抬开端,触到数道好奇而戏谑的视线,方想起他们还在秘境出进口。他孟浪地抱着师兄,又亲又蹭,被他人当笑话看了。
他脸一红,恋恋不舍地推开君烜墨,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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