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一个老嬷嬷冷冷开口，趾高气扬的语气，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轻蔑和不屑。
“我没做过的事，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
凤贵妃的态度非常坚决，背上和脏腑的疼痛让她险些晕厥，咬着牙说完了这句话后，额头上已然沁出了冷汗。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见她还敢嘴硬，那老嬷嬷脸色一黑，眼角余光瞟见皇后脸色阴沉了下来，老脸当即一横，转头对身旁两名宫女吩咐起来。
“你们两，去给她上拶子。我倒是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凤仪宫的拶子硬！”
所谓拶子，是一种酷刑工具。
一般的拶子，是用绳子穿五根小木棍，套着手指，用力收紧，让人十指剧痛。
力大时，甚至能将人手指生生夹断。
凤仪宫的拶子，更是了得，是用铁棍和兽筋制成的，不仅有套手指的，还有套手臂、双腿的，注入灵力后用力收紧，能生生将人的骨头压得粉碎。
看到两名宫女抬上来的刑具，凤贵妃脸色煞白。
她凄然冷笑了一声，心知自己今日只怕是在劫难逃，凶多吉少，凤眸一转看向了躲在皇后的美人榻后的，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隔着镂空雕花的楠木屏风，凤贵妃看不清那道身影的模样。
然而即便不看，那血脉相连的感觉，也足以让她知道，那后面站着的是她的孩子，皇甫连城。
只是一眼，她便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看向了皇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凭无据，便说臣妾潜入御药房，盗取了灵药，别说拶指，便是剔骨抽筋，臣妾也宁死不认！”
“你想要证据？好，本宫就给你证据，让你死个明白。”
皇后不屑的笑了一声，一双秋水剪瞳的潋滟眸子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之人。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随意的抬手示意了下，审讯的凤贵妃的老嬷嬷见了，立即会意。
“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老嬷嬷对外面吩咐了一句，很快，一名粉衣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恭敬的呈到了老嬷嬷面前。
托盘之上放着的，正是冷宫里那一壶药茶。
原来，凤贵妃和皇甫霄月搬出冷宫后，皇后又派了人，将冷宫里里外外搜查了一番。
结果食盒杯盘之类的东西没找到，却阴差阳错找到了这一壶药茶。
皇甫霄月就是担心药材被发现，捅出御药房的事，才销毁了所有药材，却没想到百密一疏，把这一壶药茶给忘记了。
看到那壶茶，凤贵妃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苍白了几分。
“凤贵妃，证据就在这里，你可还有话说？”
听到老嬷嬷得意的声音，凤贵妃颓然闭上眼，虽然这壶茶里都是普通药材，和御药房丢失的灵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不可否认，那都是御药房的药材。
她明白，今天她若是不承认下这罪名，只怕接下来，遭殃的就是月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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