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飞越——异域纵横记(新)
第回:丧国失家归何处,日暮途穷至汉廷(上)
话说西征军化险为夷,而东征军在乌达、泰屯、独隆翰以及坚持打游击的豪仲古杰尔等指挥下,又有德里朝军民的大力支持,奋勇抗击海都军、南印度联军,皆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炎汉国内刚接到西征军正在返回的消息,东征军仍让人牵挂,南面伊儿利政变已基本定局,东面仍处在海都军的压力之下。这时,都蓝将要来投奔的消息传到朝廷,众文武刚开始大多数觉得应该欢迎,而又听闻察罕帖木儿同来……朝野上下顿时一片骚动!
当夜的安汉,很少有这样不安宁的夜晚,大臣们乃至军民们,对于察罕帖木儿之事议论纷纷,好些人满怀激愤,约下次日到宫前广场请愿。有的人甚至等不得次日,当夜就在大司徒府前擂起了登闻鼓。何安平、张翰、刘仕德三人费尽力气,劝说怒气勃勃的人民次日再说。
第二天上朝,赵矜登了御座,望望群臣。群臣皆无语,赵矜亦沉默良久。昨夜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只因察罕帖木儿在炎汉国内名声很不好,一来他曾经大肆劫掠商旅,中亚商人此后一直传他的坏话;二来他曾经在炎汉明州危急之事伙同俄邦攻打连州(今连城府),炎汉军民普遍对他怀恨;三来他曾经屠杀突厥人,而炎汉国中收留了一部分突厥人,并且作为国家军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炎汉国内加强团结,各民族同气连枝,故此军民更恨察罕帖木儿。
良久,赵矜才说道:“众位爱卿,有什么意见尽管说。”
许多大臣一同往何安平望去。何安平出班:“臣昨夜收了几筐状纸。”
赵矜苦笑:“辛苦你了。”
何安平从袖中抽出一幅纸:“状纸皆诉察罕帖木儿暴戾,宜斩不宜留。内中此诗颇有代表性。”
于是何安平将诗幅呈上,近侍苦儿接过,朗声诵道——
丧国失家归何处,
日暮途穷至汉廷。
末路方恨往日事,
冤深难容活屠夫!
这首诗可谓是民意的概括,众大臣纷纷点头。唯有廉钧、仆里牙敦等少数人出班,力陈当前用人之际,该当格外宽恕,不妨招纳察罕帖木儿为本朝将领。
一听这种意见,何磐、许妤、郑文初、颜士重等纷纷出班,一时间辩声大起。有的说,那鸟人有什么作用;有的说,这样会冷了军民之心;有的说,只怕察罕帖木儿归从本朝之后会反叛……
众人越说越激动,赵矜听得耳朵都快聋掉,连连摆手:“好了,肃静!好歹他是来投诚的,我们就算不接受,也不宜把他抓起来砍掉!这样不是英雄好汉所为。再说,还有都蓝公主的面子,已故的帖克笛汗跟我们也处得不错,再怎么说,也该迎进来吧?”
廉钧高声道:“主公所言甚当!”
大多数大臣却耿耿于怀,这次也不说“主公行事,必有道理”了。
赵矜为了缓和气氛,指着展在廷前的诗幅,笑道:“这诗是谁写的?访问出来,我要给他官做。至少,这个人应该有些文化和胆略。咱们用人之际,这不又发现一个人才了吗?”
一个人笑而众人都不笑。何安平躬身应承道:“遵旨。臣这便使人查访投诗之人。”
赵矜见情况不太对头,估计这个时候都蓝带察罕帖木儿入朝的话肯定会受到巨大的抗议和阻力,真感到十分棘手。想了一下,又下旨道:“这是大事,我要听听大司马的意见。有司急急给我移文过去!”
有司遵旨。赵矜再下令:“请公主一行于泽州郊外暂歇,供应其军粮。我稍后会亲自去迎接她。”
有司遵旨。许妤却谏道:“主公万万不可!这都蓝公主固然良善,察罕帖木儿却是豺虎之心,主公岂可亲迎?”
赵矜一笑:“谢谢你的提醒。不过,就算他是什么枭雄人物,岂敢动我!他活蹦乱跳的时候我都不怕,现在怕他还成何体统!再说,都蓝虽然落难,毕竟是大国公主,身份尊贵,我去接她亦不为过。”
就这样,赵矜想使用缓兵之计,让朝野反对察罕帖木儿的浪潮稍退,然后藉着李荼的上书再让众人冷静冷静,这样的话,才比较好收留都蓝与察罕帖木儿。
不料,反对的浪潮不但不消减,反而越来越高涨!而且飞鸽传书,第三日便带来了李荼的回书,李荼并不支持廉钧之议!李荼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反对,只是很谨慎地上谏道:“请主公三思,此事不慎则国内有乱。”
赵矜一看,很头痛。虽然觉得这察罕帖木儿确实有许妤所说的“豺虎之心”,不过,觉得这个人至少言而有信、知恩图报,且熟悉海都与伊儿利两国地理与军情,加上其本人很有作战能力,国家还真是很缺乏这样的人才。
正踌躇间,穆州飞鸽有信,守将安丰报告道:有人前来投奔炎汉,乃是廉钧大人之子,已派轻骑护送他进京。
炎汉的通讯系统,倚赖信鸽而十分灵通,另一方面又用驿马保障信息的安全送达,故此以鸽子送来简讯之后,还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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