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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沉默中的觉醒 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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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镜子,墙上的镜子啊,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我双手轻捻着裙摆,在自我陶醉中,绕着原地转啊转……“哼哼哼…嗯……镜子镜子,墙上的魔镜啊,谁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美丽的人!”

“是你!是你!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就是你!”墙上那108面镜子里的美少女居然活了一样从镜子里探出上半身来,双手虔诚却略带夸张地向我伸出,好像我就是她们的神,她们的全部……

“哈哈……哈哈,”不知道到底是骄傲还是疯了,听到这么虚伪的谎言、也许是谎言吧,但是心里还是禁不住诱惑,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呵呵、嗬嗬、喝喝、哈哈哈!在来一次,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我大概是疯了,原地转圈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还不自觉地发狂似的笑着。

“是你!是你!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就是你!全世界最最美丽的人就是你――――陆翔!”这个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发出的,有点像我自己的声音。

“什么?陆翔?”这个名字突如其来,陌生而又难以言语,但是一旦我的脑子想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周遭的一切就好像地震了一样,天旋地转中,我坐倒在地上,“陆翔!陆翔!你是最美丽的,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美丽的人!”周围那些镜子仍然像歌颂着圣主一样,而我除了觉得天塌下来了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了。

“当啷咣啷”四周的镜子全部都碎裂了,无数的玻璃碎片飞溅到我的身上,我能感受到碎片割开皮肤时,那冰凉冰凉的感觉,但似乎并不是很疼,却有种解脱感……

“你是最完美的人!你是最最完美的人!……”镜中的少女早已逝去,但是这可怕的言词仍然像尖刀一样轧刺着我的心。渐渐地,原本高亢的女声开始变得低沉,直到完全沦为男性的低音。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陆翔,你也是陆翔……我们是一体的……”那男声又开始变得更加低沉,语速更加快捷,居然变成了耳边的低语,“啊……”我再也忍不住这宛如地狱的哀嚎,想借助我自己的声响来驱散耳边的喋喋不休。

然而从我喉咙里发出的声响,却是深沉的男声。我捡起一片镜子玻璃的碎片,碎片中镜像变得不伦不类,只见镜子里是刚才门口看见的那个男子肖像中的俊脸,却穿着一件女式的晚礼服长裙……如花,(—o—#)是吗?虽然知道这个一定就是我自己,但是我仍然忍不住要自嘲一下,大概那样能让我舒服点。

周围的世界开始碎裂了,我只能这么形容,因为那刚才看见的一切都好像是蛋壳敲开一个口子后,绵绵延伸的裂缝一样,再那里不断地裂开,然后当裂缝细长的时候,它就像玻璃一样掉落在地上、碎裂,一切都如同梦幻般的,崩溃……

与此同时,我以前的记忆,我最后记得在飞机上的记忆都回来了,甚至回想起了当我刚发现这个身体是女性时候的一切誓言,呵呵,那是多么的荒谬啊,简怀萱,你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谁?陆翔,你真的就是我吗?为什么我觉得你不像想像中的真实呢?

迷惑中的我,渴望可以再看看周围崩溃的世界,让我知道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为何如此真实;如果是真的,为何如此虚假?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呵呵,如此玄妙的话,现在的我是肯定答不上来的,但是这声音,是如此的亲切,如此的熟悉,就好像是我自己的……抬头望去,我看见了,进屋时我知道这里有108面镜子,并不是我自己数的,是有人告诉我的,而那声音就是我自己的声音,而现在,那声音就是来自我正前方的那面镜子,108面镜子中,唯一没破损的镜子,这唯一的镜子也是唯一保持着简怀萱的女性形态。

“你既然选择了真理,那就应该遵循真理,去寻找真相!”她从镜子里……走了出来?!

“你……”这一切如果是幻觉的话,实在无法让人信服。

“你什么也不用说,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你需要什么我也都知道。我的名字叫伊绪特莉,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或许,我现在是我们中看见的真实最多的,但是你将会取代我,”她走到我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把我扶了起来,“你没有选择左边,所以你放弃了复仇,我的意识,我的愤怒将不为你所用;你忽视了右边,所以你放弃了平庸,陆翔的真实将与你绝缘,你将不再是他,他也不再是你;你没有走回头路,所以你放弃了浑浑噩噩的傀儡生活,简怀萱永远也不能替代你了,简怀萱将只是你所知一段故事,一些知识。

你独立于过去的一切,你是新的生命,是新的希望,在你决定推开真理之门的时候,一切就这么注定了,你将使现世破灭,人间的信仰将因你而获得重生,我……将与你同在……我的……皇帝陛下……我的……女皇帝陛下!”说罢,伸手又递给我一片镜子的碎片,示意我照照镜子。

因为刚才如花对我的打击,我非常害怕再看见如花的存在,但是看见伊绪特莉她那绝美的面容,和真挚的眼神,我的心软了……不知不觉中,我抬起的右手又一次把镜子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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