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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衿看的有些入神，压根没发现，贺霁琛的手指动了动。
贺霁琛根本就没有睡着，不过是稍微让眼睛休息一下，去京都是临时决定的，工作却依然不能放下，刚刚在车上一直看文件，眼睛有些累了。
就算没睁开眼睛，贺霁琛也知道是沈子衿在看自己，对于敏感度极高的商人来说，这并不是件难事。
沈子衿的目光很柔和，平静，这是贺霁琛的感觉，沈子衿像是在欣赏什么，贺霁琛清楚的知道，沈子衿对他并没有什么非份的想法。
她不同于其他女子，巴不得贴上来。
她的眼里总是淡淡的，仿佛波澜不惊，唯有那天他们在民政局，她很不自在。
“你是医生，应该知道，小部份的肝脏不会影响到你，操刀的医生是京都的专家，到了医院后，你配合就行，别的不用操心。”贺霁琛依然闭着眼睛，薄唇轻启，悠悠地开口。
突然出声吓到了沈子衿，“哦。”慌忙收回了目光。
他没睡着，还是刚醒？刚刚看了他有一会了，应该没发现吧？
沈子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不敢去看贺霁琛了。
贺霁琛勾了勾唇，睁开看了沈子衿一眼，“我刚结婚，还没打算换老婆。”她的脸好像有点红。
“……”沈子衿心里莫名有几分悸动。
老婆？好陌生的称呼，他是在告诉自己，她不会有危险吗？她没担心过动手术一事，就算贺霁琛不说，她也知道。
她又不傻，贺霁琛也不至于刚结婚，就让自己老婆翘辫子，背上个克妻的名声吧。
听到贺霁琛的话，她还是觉得有几分暖暖的，哪怕是交易，至少此时，没让她觉得那么冰冷。
贺霁琛说完后也愣了愣，他这是怎么了？
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来京都的，既然找到了合适的人，直接做手术就是了，他又不是医生，而且，他并不想见到江家的人。
那是在他结婚之前，那天看到抽屉里的那本红通通的结婚证时，贺霁琛改变主意。
照片上的这个人既然已经是自己合法的妻子了，他便觉得有必要来了。
可他们哪里像夫妻了，沈子衿默默地说道。
不对，他们本来就不是真的夫妻，不像才对，要是像的话，才不对。
怎么这么绕口？
“尊敬的乘客，感谢您……飞机即将……”飞机上响起了广播的声音，马上就要到京都了。
虽然深城与京都离的并不远，但这也是沈子衿第一次来京都。
京都的天空并没有比深城更蓝，沈子衿此行的目的，也不会让怀着什么期待，她只知道，她眼前的路，从六年前开始，就不好走了。
但以后，怎么走，她自己会选。
“沈氏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在查了，你不用着急。”贺霁琛解开安全带，漫不经心的说道。
“谢谢。”
沈子衿其实并没有那么着急，她知道沈凌风这些年把沈氏捂的牢牢的，此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了的，不过，她有耐心。
贺霁琛皱了皱眉，也不再开口了。
沈子衿明显感觉到周边的空气又低了几度，她说错了什么吗？还是京都比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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