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实验材料宝贵，域外修者太少，基本上都是死者移植，还没用活体做过实验。”
“那就用活体做实验，不必担心材料。我这次哪怕付出身家性命，也要做成实验。”
“是。”
几个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来到云动床旁，仔细观察了一下云动，又彼此低声交流了几句，随即安排人再次加固捆绑云动的四肢的绳子，确保云动不会逃跑。
一个管事的人走过来：“你们干什么呢？”
“我们打算按照公爷的吩咐开始实验。”
“糊涂。公爷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域外的修者多么难找！秋暮王国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修炼出源力了。如果把他弄死了，我们找不到合适给公爷做移植的身体，那我们都是死罪。”
几个医师恍然大悟，头顶上滴滴答答开始淌汗。衡公的残暴他们是知道的，绝对不会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管事的用手一指鹿团长道：“这个实验体不是还可以继续用吗？先用他做实验。”
虽然没有用完整体做实验，几个医师深感遗憾，可是想到衡公的残暴他们又觉得幸运了许多，多亏有人提醒，这才不至于踏进悲剧。
鹿团长可没有云动强悍的血脉，几样药剂下去他就一直昏迷不醒。云动睁着眼睛看着一把锋利的刀子锯开了鹿团长的脖子，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硬是把头颅从脖子上锯了下来。
作为一名燕归境的强者，身体早就在筋骨境做了打磨，寻常的铁器根本无法锯开他的骨头。白玉般的脊柱暴露在了空气中，甚至在灯光的照耀在散发着荧荧之光。
医师们迷醉道：“这真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骨骼。没有一点杂质，密度高，硬度强，真不知道域外的修者是怎么锻炼出来的。难道这就是修炼的神奇吗？”
手上的功夫也没有落下，保留了鹿团长肌肉切断的纤维，又从旁边的床上把一个身高，体重和鹿团长差不多的秋暮男性头颅卸下，秋暮人早就被麻醉了。
秋暮人的头颅是通过仪器操控卸下的，目的是为了保证肌肉纤维的连续性，人力可能会出现手抖等原因，容易造成与鹿团长身体不相匹配的后果。
在远处一个矮胖的机器人移动了过来，机器人的腿是履带式的。通过机械定点自锁，停在了手术床旁边，它的胳膊上托着一个盘子，摆着一瓶高浓度溶液。
打开溶液瓶，涂抹在伤口处，将人体的两部分小心翼翼地拼接在了一起。几名医师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看愈合的速度了。
一台高清放大的摄像头无死角地对准伤口，他们站在大屏幕前可以清晰地看到伤口处的肌肉纤维在药液的帮助下迅速愈合，很快就看不出来是来自于两具身体了。
“如果过一会，他可以自然清醒，就说明实验成功了。”医师们难掩自己的激动。
接着鹿团长的驱赶，或者说秋暮人的新身体手指动了动，“看，他动了。”这意味着实验可能成功了，不仅是人生职业上的一次重大的自我价值实现，同时也意味以后的荣华富贵，衡公性格暴烈，许下的承诺从没失言过、
还没等高兴几分钟，秋暮人的脑袋就好似一个气球一样，慢慢膨胀，继而炸裂。
云动看见此景，长叹了一口气，相信鹿团长不怕死，但本应在战场上为国效力却以这种方式死去，这大概是最屈辱的事情了。
衡公兴高采烈地过来观看实验结果，刚一进屋就看见这么一幕，脑袋嗡了一声，脸色都白了，声音颤抖道：“这是怎么回事？”
医师们研究了目前能得到的数据，道：“手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换命之后，我们秋暮人无法控制域外修者身体内的源力，源力逆行冲入大脑，自爆而亡。”
衡公怒吼了一声道：“你们不是说已经万无一失了，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本公，是不是也会魂飞魄散了？”
众人不敢搭话，低头做默默不语状。
衡公气得用手一指眼前众人：“要不是本公还用得上你们，现在我就让你们去死。”
“这是傻子吗？”云动在脑海中弱弱地回响着这句话。你求着人家帮你研究换命之术，又对人家态度恶劣。谁会真正用心给你卖命！
看得出来几个负责换命的医师也未尽力，最起码的源力冲突都没有考虑，想必也只是一个花架式，只是不知道这背后会有怎么的博弈。
云动相信地位混到一定程度，他的身边一定会有来自各方势力的人，这场换命如其说是衡公的奢望，倒不如说是秋暮贵族的某种态度。
地位越高，越没有秘密，云动在飞雪帝国是晋国公，深韵朝堂之争的道理。
衡公一脚踢翻了座椅，气喘吁吁道：“这是上天要惩罚我吗？”
左右手下立即安慰道：“公爷息怒，自从秋暮离开原来的疆域后，道不可存，非人力能改变的。”
“屁！人定胜天！”衡公拂袖而去，手下面面相觑，赶紧跟上，一众人离开了手术室。
云动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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