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只想要好好侍奉将來买走我的主人。一生为奴为婢。为他效力。甘愿对他俯首称臣。”
立于第一排正中央。一位冰肌玉骨的娇俏可人率先开口。水眸中那荡漾着的秋波。对着座位上的黄大人递了又递。
黄大人虽已年近花甲。但被她这么一放电。脸上居然升起了两朵红云。
“呃……咳咳。还有什么别的答案吗。”
黄大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与神游。当即轻咳了两声。好让自己正气凛然地继续发问。
“民女也如那位妹妹所想的一般。愿服侍主人于鞍前马后。就算受人欺凌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民女也会唯命是从……”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登时传至会场的每个角落。将所有买者的兴奋点都吊至了最高。
今日这批女奴。果然都是极品货色。这场交易。他们來对了。
“还有吗。”
黄大人仍不知餍足地又问了句。
“反抗。”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从人墙之后响起。翩然传至众人耳中。
女奴们闻声皆是一惊。下意识地像海潮般往两边退去。
台下众人也纷纷将眼刀射向那声音的來源。眼中鄙夷毫不掩饰。但匆匆一扫。已是大惊失色。
全场哗然。耳边舞乐骤停。人群最后一位女子如九天红云。款款而來。
纤细的蜂腰。轻盈的步履。清冷明亮的眸子里射出缕缕华光。全然不同于在场任何一双惺惺作态的狐媚眼。
但那眼底。有的不仅是三月桃花流水的暖意。承载着更多的却是腊月千刃寒冰般的锋芒。
如果不是脸上那些盘根错节。有如荆棘荒藤一般的筋脉相交相织。那么任谁都会迫于她那逼人的华美光环之下。
离墨慢条斯理地走到人墙最前方。举手投足间。无不四射出一股灼眼似凤凰垂翼般的傲然。
“我会反抗。”
一语落地。满堂寂静。
离墨冷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
有因她出言不逊而丢了面子的怨毒眼神。有惧她鬼面而惊得几乎瞪出眼珠的惶恐神情。还有那……
蓦地。离墨悬在嘴角的笑意一滞。因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向她激射而來。
那目光。带着不言而喻的挑衅之色。
沒错。挑衅。十分纯粹的挑衅。
离墨毫不客气地将眼里的不屑给追了过去。果然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凝冰寒眸。
长孙一澈。他果然还是來了。
四目相接。星火燎原。
长孙一澈眉心轻蹙着。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惊愕。很快又被他敛了下去。
这个不省心的女人果然在这。但是她的脸怎么破相了。
她怎么又莫名其妙地变成女奴了。
不过。至少有一点他清楚得很。这个疯丫头绝不会做出损害自己利益半分的打算。
古语有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能忍则忍。
人还犯我。管你是谁。必诛之。
离墨冷若冰霜的面色看不出一丝异样。她下颚一扬。眼底清晰地映出四个犀利大字:
“你想怎样。”
看穿对方心中所想。长孙一澈眼中挑起一抹兴味。那股挑衅之意也是愈燃愈旺。
作为回答。他眼眸危险眯起。一道声音倏地窜入离墨大脑。
“陪你玩玩。”
“咳咳。你是哪位大人送來的女奴。”
管事大人见场面过于尴尬。忙清了清嗓子。上前欲打破僵局。
他自然是不知。这位便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尚离墨。
“莫非管事大人不认字。您手中的册子上不是写的一清二楚吗。”
离墨扬了扬脸。盯了他一眼。咄咄逼人道。“若是得了老花眼。我建议您还是去配副眼镜。省得以后走路摔了。”
“你……”管事一听那话。气的浑身都抖了起來。但毕竟是老江湖。他很快敛了心神。冷笑着看着离墨。道。“常年操劳。自然目明不比当年。不知姑娘姓氏名谁。”
“民女不过是一届卑贱女奴耳耳。我姓傅。单名一个仇字。”
最后一个字夹杂着倾天的恨意。如浪潮狠狠拍打而來。顿时让所有人心头猛地一揪。
傅仇。复仇。
还真真是人如其名。这鬼面女人。他们惹不起。
“那不知傅仇姑娘。可会什么新奇的才艺啊。”管事脸一抽。挤出一丝笑问道。
“我会对读心术。”
离墨颔首。语气淡漠。眼底却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读心术。”
台下的长孙一澈自然知道。这其实就是千叶门的绝活。。偷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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