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浅浅的水湾环绕山麓。
水湾旁边,一些身着兽皮的人正用水桶打水装在推车上。人的旁边,就是一些野兽,大的近乎高一丈,的不过巴掌大。
奇怪的是,无论是人也好,兽也罢,竟然互相之间没有敌意,而是各自或是喝水或是打水。
“若是整个北川都是如此平和就好了。”山腰上一麻衣女子如是道。
女子面容姣好,看起来在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女子旁边,是一身着灰色袍子的女子,女子衣服颇为怪异,通体一件的灰色袍子倒是有几分披风的意思,衣服上还连着衣帽。
女子虽然带着衣帽,但是面部依然可以看见,皮肤有些煞白,而且颇有几分疲态。
只见灰袍女子衣帽下的嘴角微弯,回应道:“姬后,你这话,王上怕是会不喜吧。”
姬后回道:“圣祭祀的是,也只有在中山,才会看到如此祥和之景,我才会触景感叹。”
圣祭祀道:“初代王上这一道命令倒是不错,知道我族这里不喜见血腥。”
姬后回道:“若是在别处,即便是有命令,也不见得能执行的下去啊。”
圣祭祀没有再言语,二人继续看着水边的景象。
慢慢的,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时间已经临近黄昏。
“时候差不多了,上无极。”圣祭祀完后,二人迅速从山腰向山顶而去。
二人速度极快,陡峭的崖壁在二人脚下如平地一般。二人逐渐攀升,岩壁越来越陡,却丝毫没有阻碍二人的速度。
终于,只见陡峭的山壁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平整的山石。二人跃上平地,向着山内走去。
乍一看以为这是山顶,平坦的山石上零零散散的建设了一些石屋,几乎看不到有人在活动,只有走过时偶尔传出的谈话声才明这些石屋有人在居住。
若是第一次的访客,抬眼一看,不禁会被眼前的景观所震慑。
因为这根本不是山顶,在这平顶的山石之上,竟然还悬着一座山峰。
不错,正是悬着。
这座悬着的山峰悬于头顶约莫十丈,底部十分的平整,如同现在所踩的山石一般平整。
放眼向四周望去,透过零散的石屋可以从任一方向看到外面的已经有些昏暗的天空,唯有在中间的位置,可隐约看见一泛着光的支柱,远观支柱极细,似乎是这座悬峰的唯一支柱。
这夹在山层之间的地方,便是众人口中的中山无极。
圣祭祀和姬后快速穿过石屋,向着支柱的方向走去。
中山无极并不大,不多时,圣祭祀二人便来到一石制的门前,石门嵌在一堵围墙之上。但见石墙边,竟然环绕着七尺宽的流水在缓缓的流淌。
仔细看去,地上有十余条如此的河水,都缓缓的流向不同的方向。
山下的环山之水,正是来自这里。
圣祭祀和姬后没有停留的走进了石墙之内,二人直接踏水而过,水流在二人脚下,似乎成了坚硬的路面一般。
穿过石墙进入其中,可见内部有一石台堆砌的祭坛,祭坛十分高大,约莫一张高。祭坛为方形,可由四面的石阶可登上。
石阶旁边,便是流水。流水自祭坛流下,经由开凿的浅渠流至石墙。
圣祭祀和姬后沿着石阶登上祭坛,越是靠近祭坛,隐约能听见流水飞溅的声音。待二人站在祭坛顶,只见一直径近乎一丈的水柱自悬峰飞流而下,在祭坛正中,是一湾清泉,也就是圣泉。圣泉之水通过四周的沟渠正源源不断的往祭坛四周流去。
令人惊奇的是,这一水柱正是之前所看到的悬峰支柱。
也就是悬峰完全无支撑,就是悬在中山无极之上。而且整个北川的饮水竟然都是来自悬峰。
这水究竟来自何处?会不会有枯竭之日?
悬峰为什么会悬在中山无极之上?会不会坍塌下来呢?
这一些都无从而知,只知道几千年过去了,这悬峰依然悬着,而圣泉也不曾断流过,滋生着北川世世代代的生灵。
圣泉周围的祭坛地面上,刻写着十分繁杂的符和线条。这些符和线条从圣泉的四周一直延伸到祭坛的边际。整个祭坛三丈见方,除了中间两丈见方的圣泉,剩下的地方全部是密密麻麻的符。
仔细看祭坛的边缘,有一些浅浅的脚印超向着圣泉的方向,想必是踏的多了,所以留下了脚印,只有脚印周围些许的地方才没有篆刻符。
细数一下,脚印一共有十三双。
圣祭祀看了看圣泉,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于是轻念道:“十三巫归位。”
圣祭祀刚开口完,姬后一闪身便来到了其中一个脚印的位置站定。
“嗖……嗖……嗖……”一阵衣服摩擦空气的声音,原本脚印的位置竟然已经站满了人。
这些人跟圣祭祀差不多的装扮,只是相较于圣祭祀,看起来更健壮一些。但是跟山下的其他族人相比,却是十分的孱弱的样子。
圣祭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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