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地牢里面还有个巨大的铁笼,笼里面一片漆黑,地上铺着一些暗黑色的干草,一股恶臭迎面而来。
青槐亮起火折子,火光乍现之际,铁笼内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沙哑虚弱,显得不胜惊恐。
“心慧姐,是你吗?你在哪里?”青槐断然道。
黑暗中蠕动出一个人影,在火折子的光影下慢慢看清其面目,她脚踝上都锁着铁镣,身上黄色衣裳破烂不堪,几乎连重要位置都不能遮掩,全身血污已结成茄,手脚处多处溃烂发出恶臭。
“你是……你是青……”那女子脸上满是泥垢,响起一阵铁链撞击声,她尽量将头伸到笼前。
“心慧姐,真的是你!”青槐此时的骇然不亚于心慧,灵儿的一点没有错。她见到心慧脸上瘦得只剩一对大眼,脸色除满是污垢外,一片枯朽发黄,嘴唇发青,哪有当日湘西女子的灵秀**。
“青槐……真的是你……呜呜……你来了……”心慧放声大哭起来。
“心慧姐!”青槐看了下地牢的情形,见那铁笼足足有儿手臂粗的铁柱铸成,大门还锁上几把大锁,一时三刻不是那么容易弄开。心中焦急万分。
“没用的,青槐,你能来姐姐已经很高兴了。就算你能救我出去,我现在也是活死人一个。”心慧哭道。
“不,心慧姐,你别这样,总会有办法。是谁这么狠毒,将你囚禁在这里?”
“巫马村的人!他们……”心慧哽咽道:“他们都是禽兽,现在我儿子死了,夫君也死了,我的腿断了,被那帮禽兽反复污辱,生于世上已经无所留恋。你若是怜惜我,还不如让我早日死去,和他们团聚。”
青槐既惊又怒!“巫马村的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没有王法吗?”
“王法?”心慧凄然道:“你若早来几天,就可以看到这里的情景。灵儿她就看到了,这里原来还有几个女子,都是被他们先前抓来的,不堪受辱,最近都纷纷含恨死去,她们的尸骨可能还放在上面。”
青槐道:“这些村民不过是一介山野草民,怎会作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听先前进来的姐妹,她们整个戏班的男人全部被村民杀了,留下女的供他们污辱。而那些村民,是受那个妖人大师的指使的!因为巫马村民二十余年没有一个女子肯嫁到巫马村,他们想女人都想疯了!”
青槐只感浑身一阵发冷,自己身处巫马村近一个月,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陷这样一个恶魔环伺的地方,她想起那些和巫马毅腾琴瑟和鸣,切磋棋艺,共研巫术的日子,背上尽是冷汗。
“心慧姐,刚才你,你身体怎么样了?”
心慧摇头道:“我这身躯已经废了,你现在让我爬,我也爬不出这里了。”
青槐一行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她道:“心慧姐,我就是背你,也要把你背出去。”
心慧道:“青槐,别犯傻,,那钥匙只有那个叫巫马昌的人才有。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是灵儿告诉你的吗?”
“是……是灵儿回魂告诉我的,我来巫马村就是为了找心慧姐你的,你的父母没有等到你回去,担心得很,终日坐立不安。为了他们,你也必须支持住啊。”青槐道。
“回魂?灵儿死了?”心慧骇然道。
青槐点头道,泪水滚滚而落。“那妖人如此可恶,我转头就找他去算帐去。”又道:“我让人把你放出来再算。”
心慧叹息一声,“青槐你的好意我真的十分感激,那妖人蛊惑人心的本事十分厉害,巫马村民均被他驱使,你切莫因为我连累自己,赶紧离开巫马村,就当……就当我死了好了。”
青槐道:“别这些傻话,你再支持一下,天明时分我一定会让人打开地牢接你出去!”
心慧道:“青槐,你现在要走了……”
青槐道:“是的,我回去找人救你,相信我,我很快就可以救你出去。”
心慧凄然笑道:“出去又有什么用,我贞节已毁,家破人亡,活在世上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青槐叹息一声,她看了心慧一眼,忍着心中伤痛,转身出了地牢。
青槐出了义庄,见春生依然昏睡不醒,便想立马赶回大宅,找巫马毅腾,让他明早带人放心慧出来。就在此时,她忽然听到一声似狼嚎非狼嚎,似人非人的低吼声就在周围响起,在静谧的午夜显得特别刺耳。
“孽畜!”青槐心想这应该就是害人灵儿和郭大叔的妖怪,她心中一怒,循声赶去。
月色下只见一头怪物,长衫人形站在树丛中,茫然四顾,似在寻找食物。黑暗中它双目如铃,在黑夜中透出绿幽幽的光,脸容黝黑,嘴巴奇长向前突出,露出两只锋利的尖牙,喘着粗气,“这是什么怪物,”青槐心中一惊,“爹爹从未与我过。”
那怪物在树丛中不住嗅探,似一无所获,忽然尖声嘶叫一声,向着义庄下面奔去。
青槐紧追不舍,远远尾随着那怪物。转眼间就奔下了近里路,进入了密林之前一个大斜坡处。那怪物停了下来,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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