蕣公主回到珍珠馆,躺在暖香床上,左思右想,夜不成寐。
第二天,晨起之后,她也懒于梳妆,靠在床上,觉得心里愁闷难解。她想找人倾诉一下,又不知可以找谁。她更想知道姬蝉的现状,却又不便亲自前去探视。
这时,蕣公主想起了姬貂哥哥。她唤来雪星,让她去燕碧阁,请姬貂王子过来一趟。
今日,姬貂正好无事,在抱朴厅中读书。听说蕣公主想见自己,便随雪星来到了珍珠馆。
见到了哥哥,蕣公主不禁眼泪婆娑。
姬貂惊讶地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蕣公主抽抽噎噎,说不出话来。姬貂问道:“妹妹,你喊我过来,又不讲话,这可真难为我了。是不是与姬蝉哥哥有关?”
蕣公主点点头,道:“好像前日夜里,姬蝉在珍珠馆外等我,我当时却在葵妹妹那里,因而不得相见。而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等候,他却再没出现过。”
姬貂惊讶地问:“难道姬蝉哥哥以前经常来珍珠馆找你吗?那岂不是容易惹人闲言闲语了。”
蕣公主摇摇头,道:“不是的,我们都在珍珠馆后的璇玑亭中见面。”
姬貂叹气道:“上次,我便已经和哥哥说过了,你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可能他也是想通了吧,所以才不再与你见面。妹妹,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放下这份情吧。”
蕣公主眼泪刷刷地流下,道:“哥哥,为时已晚,我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了。这两日来,我茶饭不思,只想见姬蝉,想听他对我说说心里话。”姬貂见妹妹动情,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儿,蕣公主又道:“哥哥,你替我去看看姬蝉好不好?我很担心他。他的性格孤僻又敏感,我怕他自己闷着,会伤了身体的。”
姬貂眉头轻锁,点点头,往清禾小筑去了。
清禾小筑的人手很少,门厅冷落,只有几个年老的宫人在那里负责打理。
姬貂对守门的宫人道:“请去通报一下,姬貂求见哥哥。”
宫人摇摇头道:“姬蝉王子受了风寒,正在静心养病,吩咐过谁都不见。”
姬貂只好作罢,回到了珍珠馆,告与蕣公主。蕣公主听闻姬蝉感染风寒,更是自责不已。
姬蝉深感无奈,对蕣公主说:“妹妹,你不要担心了。姬蝉哥哥可能最近压力比较大,又受了些风寒,所以想自己静一静吧。你先别急,等他理清头绪之后,自然会找你谈心的。”
蕣公主听了,点点头,道;“谢谢哥哥前来,现在我的心里稍宽慰了一些。”
姬蝉道:“没事。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和姬蝉哥哥是没有结果的。妹妹,理性一些吧,以后就把他当成亲哥哥一般对待。”说完,便告辞而去。蕣公主听了,默然无语。
只叹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却说今日,齐悦卿早早地起身了。
她精心妆扮了一下,自觉艳如桃李。一切妥当之后,她便带上茂哥的那柄宝剑,前往扬府去了。
扬府的守卫与这位齐大小姐一向熟悉,见她前来,便知道是来找少将军的。
齐悦卿兴高采烈地走进扬府,来到振威厅。她站在门口,偷偷向里面望去,只见茂哥端坐榻上,正在研习兵书。齐悦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扬之茂一眼便发现她了,道:“悦儿,你怎么来了?”
悦儿嘟着小嘴道:“你最近都不理我,我来看你,还不欢迎?”
扬之茂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今日前来,真是一个惊喜啊。”
齐悦卿的俏脸上,这才绽放笑颜,道:“茂哥,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我?悦儿很想你呢。”
扬之茂道:“我最近比较忙啊。过几日,王宫里要举行武艺选拔,得头名者便可以成为国主的贴身侍卫了。我一定要夺得头筹。”
齐悦卿惊讶地问:“你想进宫当国主的贴身侍卫,为什么呀?”
扬之茂脸上微微一红,没有回答。
齐悦卿略一想,急道:“茂哥,你是不是为了能接近蕣公主,才想要进宫当侍卫的?”
过了一会儿,扬之茂点点头,坦然地道:“可以这样说吧。”
齐悦卿气得脸色骤然通红,将腰里携带的宝剑递给扬之茂,道:“你别做梦了,蕣公主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已经让我将宝剑退还于你了。”
扬之茂接过宝剑,大惊失色,问道:“这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齐悦卿哭道:“是蕣公主让我退还于你的,她已经说了,对你根本没有特别的情意。”
扬之茂一愣,说不出话来。
齐悦卿杏眼圆睁,心想,看你还要不要去进宫做侍卫。
过了一会儿,扬之茂道:“我一定会进宫,向蕣公主问清楚的。就算她不喜欢我,只要能偶尔得见芳容,我扬之茂便满足了。”
齐悦卿气得怔在原地,然后,又哭着跑了出去。
.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