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人静,明月高悬。
林云吃完晚饭,本想早些休息,却有些难以入睡,于是出来转转,微风拂面,顿觉得清至极,心舒畅,但抬头看高悬的明月,不又生出了乡之。
何时才能回到中洲啊……
林云转悠了许久,不叹气道,眼看已晚,转头准备回去,但转身就听见个声音从暗传来。
“你也是从中洲来的?”
借着月光,看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手中拿着个酒壶,衣衫破烂,头发散乱,脸胡子,摇摇晃晃走过来,林云定睛看,原来是白法明口中的苦行僧,心中笑,出口答道。
“是。”
林云完,就听见那人阵大笑,像是欢喜之极,纵身跃来到他身旁。林云见这人身法,不由得惊,这人好像还是个高手。
“哈哈哈……”
“他乡故知啊,想不到这么多年终于是让我到个!”
那人声音豪放粗犷,手拍打着林云的肩膀,力道之大,竟让他有些承受不住,险些个踉跄栽倒下去,那人连忙收手去扶,口中道。
“白听兄弟你以剑引水救火,应该是个力深厚的人才是,怎的这么经不起拍?”
林云尴尬笑,道。
“先前受了些伤,导致现在功尽失,我也无奈啊。”
那人怔了怔,随即赔笑道。
“原来如此,恕我莽撞,我叫周典,法号悟宁,兄弟是叫林云?”
林云点了点头,看着周典,问道。
“大师也是从中洲来的?”
周典喝了口酒,脱口道。
“什么大师,我只是比你年长些,叫我周大哥便是。”
“我也是像你这个年纪来的北域,不过是被我师父赶过来的,都已经十多年了,想回去也不行。”
林云从周典的话语中听得出有些悲伤,不出口道。
“到时候麒麟关开,不就能回去了吗?”
完,只听周典无奈笑,喝了口酒,屁股坐在台阶上。
“我能不能回去并不是那麒麟关开不开的问题,而是我师父不让我回去。”
“为何?”
“我自幼孤身人,直跟随师父,也怪我当年太过顽劣,惹得师父发怒,将我赶了出来,:‘你自己若是参悟了,便可回来。’”
周典叹了叹气,坐在台阶上,自顾自的喝酒,丧气的自言自语道。
“这么多年,我也不知其意,如何能悟,能参悟出个什么玩意儿?”
林云听了,当然是不解,问道。
“那周大哥你师父是谁?”
“师从檀香寺了苦大师……”
此语出,林云身心震,少时也听过这位大师,佛法高深,地位极高,和他并称的还有五位,法号叫做了众,了生,了施,了善,了难,乃是檀香寺六大神僧。
眼前这人竟然是檀香寺的弟子,“活佛”普渡大师的徒孙?!
林云心道,阵激动。
曾听闻自己父亲的师父音子和普渡大师交匪浅,以兄弟相称,那这周典不是和自己同辈?
但刚想话,却又咽了回去,现在这模样,若是和音子有些关系,怕是要遭他笑话,索就听他讲。
“我停停走走,多少年未曾领悟,后来就来到了这里,见这个老和尚佛法高深,告知他来意后,想请教他,哪料到他什么都不肯。”
周典语气中已带有醉意,似还有些怒气,但过了会儿,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我才在这捣乱,打他的佛像,烧他的庙宇,没想到这老和尚不恼不怒,更加不理睬我,哈哈哈……”
林云听完也是有些明白,既然了苦大师让他自己参悟,又没参悟什么,这智行大师就算能帮他,那也是违背了了苦的意,所以才对周典不管不问,还以“此人深谙佛理”来让自己的徒弟们不为难周典,也算是对他极好了。
“林云兄弟从中洲哪儿来?”
周典把将酒葫芦递到林云身前,林云先是怔,随即微笑着接过来喝了两口,道。
“我来自中洲禹城,因为要找寻杀我父母的仇人,才来到北域,不过现在虽杀了两个仇人,但现在也身受重伤,力尽失……”
林云的话,七分真三分假,周典自然是听不出来的,但他听林云是为了报父母的仇,顿时两眼生怒,生平最爱管这些事,兀的站起来,出口道。
“竟有这等事,兄弟你仇人姓甚名谁,出来,我替你报仇!”
林云摇头笑了笑,语气轻缓。
“多谢周大哥的好意,这北域估计是没有我的仇人了,都在中洲,可我现在不仅回不去,而且还受了重伤……”
周典听林云这么,也是丧气的坐了下来,拿起酒葫芦大口喝起来。
“周大哥不是佛门中人吗,怎么还喝酒?”
林云不愿再提自己的伤势和往事,于是转移了话题,道,
“哈哈……”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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