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说了吗？”德明帝阅人无数，看他的样子容貌，就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断，“是谁？”
许久，他终于抬开端，看向德明帝。
孙烈低着头，似乎在紧张地思索着什么。
说着，也转头往看孙烈：“证据确实，你是不可能诡辩脱身的。这种事情，你一介书生，是做不出来的，做出来也对你没有利益，背后必定有人主使。你若是诚实交代，念在你只是受人指使的份上，朕未必不能网开一面，对你从轻发落！”
“够了！”德明帝怒喝道，“朕在审问孙烈，你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忽然间，闵淑妃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孙烈，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害廷儿？他对你有恩，又一直敬你为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他？”
书信，孙烈……。
“皇上，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您猜忌是廷儿吗？”闵淑妃大喊道，在宫中这么多年，伴君这么多年，她很明确，假如这些罪名意味着什么，倘若坐实了罪名，即便廷儿是皇子，即便背后还有她和闵府，只怕德明帝都不会放过廷儿！
假如说之前看那几封信时，闵淑妃和赵铭熙还有几分懵懂的话，如今听了德明帝的话，就全明确过来，脸色愈加苍白。
“无话可说了吧？也难怪，铁证如山，你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诡辩的！”德明帝怒气冲冲隧道，“说吧！捏造信笺陷害恭王，又往信南州教唆恭王，逼他谋逆，毕竟是何人指使？图的又是什么？”
孙烈牢牢咬唇：“草民……。草民……”
“没有？那些点的写法，这天底下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写？尤其是在捏造赵秀华那几封信上，固然竭力模仿她所写的簪花小楷，但很多大点上，仍然有着一提后却又强自遏制的痕迹。这天底下，除了你，还有谁会在写字时，不自觉地带出这种痕迹？”德明帝怒斥道。
孙烈面色剧变，眼眸闪耀，强自平静道：“皇上明鉴，草民并不曾写这些信。”
“父皇，这……。”赵廷熙颤声道，想要辩护什么，却又一时说不出来，只能怀疑地看向孙烈，“老师，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信件，不是你写的，对吧？”
闵淑妃和赵廷熙颤颤巍巍地捡起信纸，对照上面的字迹，顿时都是面色惨白。
德明帝一掌拍在桌子上：“朕说什么？你们认为，让孙烈捏造赵秀华的字迹，让他故意扭曲字形，就能够瞒得过朕的眼睛了？惋惜，你写点的方法出卖了你！”说着，将蓝本躲在袖中的信件扔了出往，“你们自己对照对照，那点的写法，是否与孙烈所写一模一样？”
“皇上，您……。您说什么？”聪慧如闵淑妃，也被德明帝这番话说得停住了，摸不着头脑。
这些话声音不大，语气也不重，但听在闵淑妃等人耳中，却如同惊雷。
看他和赵廷熙的脸色，德明帝心中已有定论，冷笑道：“所以，你就为他不惜陷害亲王，污蔑君上，是么？”
赵廷熙在旁边听着，心中十分慰藉。
孙烈郑重道：“并非只是知遇之恩，当时草民已经山穷水尽，几近尽路，殿下的举止，对草民来说恩同再造。何况，草民进进五殿下府后，殿下对草民一直恭敬有加，尊重若师长，这番恩德，草民今生哪怕粉身碎骨，来世纵然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
“这么说，廷熙对你，也算知遇之恩了。”德明帝笑道。
孙烈神态颇为感谢：“草民本是书香门第出身，家道中落，不得不以卖字为生。在一个冷冬飞雪之日，草民正在街上卖字，巧遇五殿下。殿下观赏草民的字，更对草民的身份同情不已，便邀草民进府。”
“七年，也不算短了。”德明帝淡笑，心中怀疑更重，“不知道孙先生和廷熙，是如何相识的？”
“回皇上的话，草民追随五殿下，已有七年。”孙烈恭恭敬敬隧道。
德明帝微微眯眼，语气闲适问道：“孙先生与廷熙相识多久了？”
又或者，整件事就是这对母子所为？
那些信件是孙烈捏造的，已经断定无疑，现在的问题是，这件事，赵廷熙和闵淑妃知不知道？
德明帝将他的迟疑看在眼中，再看看那些字体，的确正如赵瑾熙所说，每一种都深得该种字体的精华，却唯独大点上，习惯了自己的写法，即便有心纠正，却还是会不自觉地带出一点痕迹来。
孙烈稍加迟疑，很快便依言，将所会种种字体都分辨写了一份，都是同样的九个字，每一种都各有特点，可谓大家风范。
“写来看看。”德明帝仿佛浑不经意，随口道。
孙烈躬身道：“皇上慧眼，草民的确临过很多字帖，各种字体，都会一点。”
“本来如此。”德明帝连连点头，“看孙先生的书法，博采众家之长，想必所擅长的字体，不止一种吧？”
孙烈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回皇上的话，并无人教导，这一点的写法，乃是草民独创。草民幼时习字，天天都要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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