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未和南阳子没有说话,但脸上同样露出激荡的脸色。
尤其是南阳子。
他眼中闪耀着泪光。
这是他的弟子,这是他南阳子的弟子。
多好啊。
他南阳子也能教导出如此有骨气的弟子。
他终于没有为乘鹤门列祖列宗丢脸。
他对得起师尊的教导了。
他的徒子徒孙,比他这个当师父的,强上太多太多了。
作为东洲大陆,数得上名的胆小鬼,五百年前,合欢派那一次惊天浩劫。
南阳子得知荀玠打开了护山结界,敌人如进无人之境一般,杀进合欢后,胆小怕事的他,丢下同门,乘坐飞行器跑掉了。
没有人知道,那是南阳子此生最为懊悔的一次决定。
由于,为了掩护南阳子逃跑,他失往了宗门最好的朋友,对方用鲜血为祭,以筑基修为,挡住了金丹道君的全力一击,南阳子这个当年在东洲大陆颇著名气的新秀,才得以逃脱。
南阳子太畏惧逝世了。
他畏惧鲜血,畏惧战斗。
软弱,就像是刻在了他骨头里一般。
他知道自己是个懦夫。
可那一刻,他只想逃跑,跑得越远越好。
知道敌人再也看不到。
明明是他胆小怕逝世,他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那就是为了合欢派的未来,保存一丝香火。
南阳子不仅炼器技法超群,飞行术也是全部合欢派最好的。
他顺利地逃离了危险地带,躲开了敌人的追杀。
可他却更加不安。
他跑了,他的朋友怎么办。
他的同门怎么办。
还有他爱好的少女。
他还没有告诉他的执事弟子,自己的心意,他并没有将对方当做一个提升修为的练功工具,也没有将对方当做一个随时可以调换的床伴,他想和她结为道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一点也不介意,她是五灵根的修士,也从来不感到她配不上自己。
南阳子头脑里一团乱麻,可当他反响过来,身材已经在返回落霞山的路上。
南阳子飞得很快,比逃离的时候更快。
快一点,再快一点。
南阳子回到了落霞山,可等候他的,却是人间炼狱。
那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直,居然纵火烧山。
他们在合欢派烧杀抢掠,凌辱他的同门。
他看到了自己不堪受辱,与敌人同回于尽的爱人,看到了自己仅剩残肢,逝世无全尸的朋友。
他看到了身材砍掉了一半,浑身是血,还在与敌人反抗的同门。
还有挡在年幼弟子眼前,以一敌十,浑身是血,却决不投降的师父。
那一刻,南阳子懊悔了。
他懊悔至极。
早知道是这样的成果,他情愿和兄弟,和爱人一起逝世了。
也不要当那个软弱逃跑的人。
终极他的师父,以及合欢派那些先辈,启动了最为古老的咒语。
他们以身饲阵,号召天雷。
与敌人同回于尽。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失往了所有,所有的一切。
护山结界重启后,被烧毁的宫殿缓缓地修复。
可南阳子知道,回不往了。
有一些东西,是再也没有措施修复的。
比如,他没有措施,找回那些失往的生命。
南阳子想自杀。
越秀禁止了南阳子。
“你不能逝世,至少,你现在不能逝世。乘鹤门的金丹修士,就剩了你一个,你要是逝世了,乘鹤门的秘技就失传了。”
越秀说到这里,嘲讽地露出笑脸,“你运气真好,乘鹤门的门主,是你的了。”
当时,还是神仙峰弟子的媚媚仙,走到他的眼前:
“为你的软弱赎罪吧,我固然很鄙视你的懦夫行动,但这一切,蓝本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的错。
真的,不是我的错吗?
南阳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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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一众合欢弟子坚定地站在他们年轻的掌门这一方,誓与落霞山共存亡。
诸位名门精英非常惊奇。
由于在他们的记忆中,合欢弟子,并没有这般的有骨气。
对照他们漫长的骨龄来说,合欢派的这些弟子,无论修为几何,在他们的眼前,都不过是孩子。
听到他们愿意放弃年轻的生命,与落霞山共存亡的那一瞬间,包含道一居士在内的名门大能,心中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些激动。
当然,除了激动之外,其他人也有一些观赏,或者不赞成的动机。
观赏的人,认为南寥寥这番话,十分有先见之明。
逃,是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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