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灿放下东西默默离开,没有再回一下头,一副孤注一掷的表情。
季赤等他走远了才嘿嘿嘿直笑:“副堂主有情绪了。”
连枝毫不在意:“一个个的,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你不是看好那个郁宁吗?这一上来就没有食粮,万一挂了怎么办?”
“五天就挂了,那也对不起我的看得上。”
连枝另外吩咐了一队盯梢和救援的人,但是头五天并不让他们参与,也就是在前面这五日,生死由天,若熬过了这前五日,后面她尽量不想造成损失。
“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事了,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呗!”
连枝道:“要去你去吧,我没空,记得别耍赖,别给那个厉鹏特殊待遇!”
“你为啥没空?天武堂最近还有什么要紧事吗?”
“不是天武堂的事。”
“那是哪的事儿?”
“还能哪儿,你师兄的事儿呗。”
“我师兄又怎么了?”
连枝微微一笑:“我们明日出庄约会。”
季赤猛地闭嘴,他到底为什么要刨根问底!是不是嘴贱!
连枝拍拍他肩膀,同情之意溢于言表:“方子越的事情记得好好考虑,沉灿不在,你就帮忙好好看着天武堂吧,我先走了。”
季赤:¥&……
所谓约会,其实原本是花苗闹着君寒砚带她进城玩儿,君寒砚便非拉上连枝。
连枝内心本来是拒绝的,刚接手天魔门,虽无大事,可敏感小事处处都是,只有事事亲力亲为,才能最快地了解情况。
但架不住魔君大人横着眉,问了她一句:“你做事,让我带孩子,你觉得这样像话吗?”
连枝被问得冷汗淋漓,连忙不迭地应下了。
大清早,花苗就穿了连枝送给她的那件红衣裙,跑来君墨院砰砰砰敲门,害得魔君大人一点温存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早早穿戴好,一脸阴沉沉地警告小家伙:“若这一次再胡乱跑,以后都不会带你去玩了。”
花苗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一样,拍拍小胸脯:“君上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连枝在一旁听得直笑。
可能是这样的环境里也没有人会哄着花苗说话,这孩子说话越来越像小大人了。
只有在她面前,动不动就撒娇。
因为带了花苗,连枝和君寒砚也难得解放了一回身体,是坐了车马进城的。
长宁城依然是那番热闹平和的气象,似乎无论世道怎么变,也很难波及这里。
然而连枝如今却已经知道,这长宁城也不是像表面上这般远离是非。
事实上这城里小小的商铺,酒楼,,赌馆,都是属于天魔门的势力,就像仁心堂一样,一边明面上做着正锄意,暗地里却给天魔门提供各种所需物资。
而这城里的百姓,更是有许多天魔门成员的家属亲眷,可以说,这是一座完完全全归属天魔门的城池,不但朝廷的手伸不过来,如有必要,这里甚至可以全民皆兵,成为完完全全抵抗朝廷和其他正道的势力。
两人先应着花苗的要求去戏园子看戏,君寒砚安排了上佳的座位,曲目是送到花苗手里让她亲自挑选的,虽然她豆大的字不识一个,还装镊样地乱点了几个。
连枝在一旁看得直抚额头:“真的该给她找个先生的。”
君寒砚在一旁轻笑:“之前不还说自己教的?再说,这长宁城里找出来的先生,读的书怕还没你多吧?”
连枝微微窘了一下,轻叹道:“那时候不是赌气说的话么……其实吧,我这人还真不太会教人读书,你让我做文章还是论理都没关系,但是读书于我来说和吃饭睡觉一样,我完全不知该从何教起……”
“自然是从识字开始啊。”
“识字吗?我都不记得我当年是如何识字的了……似乎也就是偶尔看到些字,就问问身边的人,也未特地请人教过,后来自然而然识得一点,就边看书边认字了。”
君寒砚默了默,第一次听说识字也是一件可以自然而然的事。
不过想到自己当年教师弟妹练剑把人急哭的事,他也就有点了然了,有时候自己能学好未必就有传授的本领啊……
连枝也正好想到这一点,想起当年被她各种驳斥不屑的先生,心里真是惭愧啊!
还好先生脾气好啊!没有给她来一句你行你上!
戏曲连枝过往接触得也不少,然而天然没什么兴趣,全程只有花苗一个人看得兴致勃勃吱吱呀呀,她也未见得能看懂,只是那戏子眉目神情仿佛就能勾动她的兴趣,还含糊不清地跟着人家哼唱。
君寒砚自然也是没什么兴致的,但他过得很惬意愉快,戏园专门给他和连枝安排了长榻,他一手搂着连枝而坐,趁花苗不注意便动手动脚,惹得连枝受不住了,狠狠瞪他一眼,他就心满意足地消突会儿。
最不愉快的就是连枝了,虽然安排的是上座,还有屏风相隔,但也没有完全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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