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qu;&qu;&g;&l;/&g;&l; =&qu;250&qu;&g;&l;/&g;&l;&g;可即便贪婪地填补心留恋那躯体的温暖他仍然无法将心从泥泞中捞出。
那个人死了,却不曾放过他,成了了他抹杀不掉的障。
而那个捧着一颗真挚的心,口口声声要守他的人,却被他囚了双足,寸步难行。
就像那小小的鸟雀,明知它留恋着这里的景这里的人,他仍是生怕它去而不返,便生生折了它的翼。
君寒砚忽然觉得恐慌,此生从未有过的恐慌。
失去挚爱也未曾有过的恐慌。
他可以恨,是因为他此生从未负过那人。
然而如今,他仿佛看到自己手里紧紧攥着另一颗心,握在手中不肯露出丝毫缝隙,直到自己的念将它狠狠捏碎,就像曾经的自己……
君寒砚,是不是终有一日,你也会成你最痛恨的那个模样?
那个……无法去爱的模样?
背后有悉的气息靠近,他能在灵魂中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血,她的呼吸。
便是此刻,他恐惧到全僵硬,也仍控制不住想要将她揉进怀里,揉进血肉。
她的存在,能如如此轻易起他的。
她能给予那么多那么多,他想要的东西。
但是他终究是怕了。
怕无休止的索求后面,是终有一日的枯竭。
“君上。”
她柔柔地唤他一声,像蓝天里的一朵云,没有一点儿分量,轻轻的湿润润地在他上。
他挺直背脊,一动不动。
她走到他侧,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掌心。
“君上,想爬山吗?”
暖意从掌心浅浅传来,他舍不得放手,也不敢向前走。
但她却执着地拉着他,声音柔:“走吧君上,站在山底下视线多不好。”
她就那样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踏上走向星阁的台阶。
一千三百一十四阶台阶,每一步都好像泥淖,每一步都好像深陷。
有那么一刻,君寒砚觉得,也许她也想毁掉那个属于他们的过去。
因为她那么想救赎他,那么想将他从不堪的深渊里拉出来。
然而走到山顶,踏完最后一阶台阶,她却郑重地放开他的手,走到他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用一种甚至略带倨傲的目光看着他。
“君寒砚,你回头看。”
她又一次改了称呼。
他木然回头,不知她是何意图。斑斑石阶,耗费了众多的人力物力,如今又能承载什么?
“君寒砚,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大婚当日,是牵着谁的手走完了这一的台阶?”
君寒砚微微一愣,先想起的是自己在这一上无数回忆无数倾诉无数告白,当连枝那振聋发聩般地声音冲击着他的耳膜,让他蓦的生出疑。
他究竟,是执了谁人的手,一一迈过了这代表一生一世的台阶?
连枝捧住了他的脸,迫他直视自己的目光。
“是我。”她静静道。
那两个字如闪电划过空,久久才在心中漫出闷雷声响。
是她吗?
她如此镇定而冷静地看着他,轻声道:“也许对你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和别人的过往。但是君上,对我而言,这条山阶,是你我第一次执手走过的地方,这座阁,是你我第一次相拥的地方,这个悬崖,是你我第一次共同跃下的地方!我不了解你和别人在这里留下过什么样的回忆,但若你毁了它,于我而言不过是毁了你我的过往。”
君寒砚怔怔听着她一言一语,惊愕得回不过神来。
但也仅仅是那么简单的一言一语,那些沉重而痛苦的景,仿佛瞬间在眸中了颜,虽然多少有点诡异,他在心头补充,但……果然如她所说,这里,竟然也承载着属于他们的过往……
他冰凉的血液似重新开始动,他僵硬的体渐渐开始回暖,他慢慢伸出手,慢慢将她揽入怀中,喉咙里发出一声深长的喟叹。
她就是这样,哪怕只是一刻,她总是有办法将他从痛苦的漩涡里捞上来喘口气。
只要她这样偎依在他怀中,他就能暂时忘掉所有不安,卸掉所有负重。
是他……一刻也离不开她。
“傻瓜。”失声的喉咙久才发出一句低叹。
连枝伸手搂住他的颈,下巴抵着他的肩,冷静而笃定道:“我不傻。而且君寒砚,你别小看我,这世上,没人能圈我的心。”
他不能,父皇不能,所有她经历过的苦难,都不能。
君寒砚忍不住发出低低嗤笑,心都在黑暗的深渊里飘摇起来。
他声音如醉,低低道:“你别这样……你越是这样傲气,就越发地想让我折碎你。”
明明,原本那么害怕她知悉他心中的黑暗,可此一刻,真实地表达出那种邪恶的念,竟让他无比愉快。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